晚上七点整,虹彩干脆利落的地走了,留下满目的疮痍,当然,明天天亮了,人们才能真真切切地看到到底是怎样的疮痍。
乾充离开单位回家,台风过了,他可以离开单位回家休息,他已经有十五个小时没有睡觉。这对五十多岁的乾充来说,已经是越来越难承受了,岁月不饶人。
南港城区绿化搞得非常的好,然而在这个时候,却成了最大的阻碍。乾充出门不久就发现,倒塌的树木几乎把所有的道路都切断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幸亏开的是陆地4700越野车,他只能走上路肩,见缝插针地好不容易回到了家。
然而,他刚推开门,就发现妻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那,坐姿端正。而他妻子对面,背对着乾充坐着一个年纪与他相反的中年人。
看见乾充回来,他妻子站起来,说,“老乾。”
乾充点点头,看向那中年人的后脑勺。
他妻子随即说,“郑部长刚到。”
此时,那中年人站起来,转过身来,微微笑着。
乾充看清楚了不速之客的面貌,是他,郑凯韵部长。
“你去看看孩子。”乾充对妻子说,同时用眼神示意,放心,没事。
他妻子向郑凯韵礼貌地点了点头,返身回房去了。
乾充放下公文包,走过去,站在郑凯韵面前,盯着他看了一阵子,这才坐下,“台风刚过,郑部长来南港,怕是有天大的事情。”
郑凯韵坐下,微微笑道,“嗯,可以这么说。突然造访,希望不会吓到嫂子。”
“我太太也是内务系统的,一般人吓唬不到她。”乾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
“嗯。南港的无线通信已经全部瘫痪,这附近的有线通信系统也被管制了起来。希望嫂子不是去给你的老首长打电话。”郑凯韵拿出烟来,点上一根。
从见到郑凯韵开始,乾充就嗅到了极度危险的气息,然而郑凯韵出现在他家中,也同时证明了,乾充最后的应对办法,已经被扼杀了。事实果然如此。
“老乾,你被解职了。”郑凯韵吐出一口烟,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乾充没有想到,一上来就是狠手,让他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郑部长不是内务系统的吧?”乾充淡淡地说,“除非有总局局长签署的命令。”
郑凯韵笑了笑,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命令,“你要,我就给你。”
没有还手之力了,乾充能猜到这一点,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阵的不甘心,然后是一阵的无力。
“当然,在找解除你职务的理由时,的确遇到了麻烦。你没有留下任何的痛脚。然而,总局认为你不再适合担任南港局局长之职,所以,你被解职了。”郑凯韵说。
乾充无意识地摇头,缓缓地说,“当初老首长留你一命,看来是个祸害。”
提起这件事情,郑凯韵心里不禁闪过一丝彷徨,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暗暗稳了稳心绪,沉声说,“你到今天还不明白吗?就算我死了,也会出来第二个我。事情的关键不在于,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我还是别人。”
“二十多年了,我非常的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让老首长安享晚年!”如果不是孩子在卧室里,乾充绝不会仅仅是加重了语气,他会大声的咆哮出来!
摇了摇头,郑凯韵沉声说道,“今天本不是我出现在这,也许会是另一个人,他会带着人来,不会有现在的谈话。我申请来,因为我想让公式化的程序有些人情味。”
顿了顿,郑凯韵说,“老乾,我是打算和你说一些话的。没错,二十多年了,当年咱们都还是毛头小伙子,一腔热血恨不得明天就为国捐了这副皮囊。我想,再没有什么比当初的意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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