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在任京兆尹前还当过十二年京郊一个富庶县城的知县一直没动。听说他与师母倒是脾气相投,喜欢寻觅美食过悠哉的生活。只是机缘巧合才会被推到如今的位置。”
皇帝想了想沈寄那巴不得魏楹早早致仕,然后一同游山玩水当富贵闲人去的心愿。那自己要是让这个徐茂回家卖红薯,没准还是正遂了其愿。于是道:“既然是这样心性的人,免他的官倒不是惩罚了。那他可有什么怕的?”
“据儿臣所知,徐大人家中与岳家都是江南巨富,他也不怕罚俸禄。要说从前他还会怕被京中权贵报复。如今再怎么说他也是师妹公爹,魏相不可能让人欺负到他头上。”
皇帝道:“也就是说如今此人是被魏楹摁在了这个位置上,要是被朕免了官,倒是会逍遥自在咯?”也不能因此就把人下狱,只能是免官,而对方正巴不得如此。他还拿此人没办法了不成?
太子道:“据儿臣了解,江南有一些真正的大户人家,每一代会有一个子弟出来做官,不求高位,只要官场有人,关系网不断就成。”
皇帝道:“听着倒是在做出牺牲一般。”说着转向小亲王,“小十四,这听起来江南那些巨富,日子跟你一样舒服啊。”
小亲王笑道:“这都是有皇兄在前头顶着,才有臣弟的好日子。”
“不怕免官,不怕罚俸,朕也不能越过律法随意重处。那这样好了,他不是当了十二年知县没挪窝么,太子你让人告诉他,如果此案他办不好,那这辈子就预备死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吧。”
小亲王心道,也就是说徐大人活着一日,那就得做一日的京兆尹。对于不想当官发财的徐茂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吧。京兆尹大概是全京城最为难的官了。官不大就四品,但管着全京城的权贵的事。很容易里外不是人的啊。魏相也是知道这个位置上必须放一个能人,这才把徐大人摁在这里不让他辞官的。这几年他给徐大人撑腰,徐大人碍着情面也不好辞官回江南过舒坦日子。要不然,徐家后辈已经有人可以出来做官了。按照家族惯例,他早就收拾包包跑路了。反正徐赟娶到了小芝麻,魏相怎么都不可能袖手旁观就是了。
这要是一辈子都做这个为难的京兆尹,还不准告老还乡只能死在任上。还真是够悲催的!虽然有丞相做亲家,但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自己去跟上上下下周旋的啊。那个劳心劳力就不说了。皇兄这一手果然才是最狠的。
徐茂收到消息,苦笑连连。他直接上相府告诉了魏楹,“你给我出个主意吧,半个月破案,如今连凶手的一根毛都找不见。就连鲸帮失踪的人我都找不着。这案我怎么破啊?要不然,我也学嫂夫人,我也病重。大不了我就弄成真病。”
魏楹道:“不就是让你破那起命案么,就上我这儿撒泼。放心,那案子肯定有人比你更急着告破。”
“撒泼?魏持己,你嘴巴也太毒了吧!”徐茂眉毛都立了起来,居然说他学泼妇撒泼。二十多年老友,也曾经几度相互扶持,私下里他自然不会像其他官员那么忌惮。
魏楹笑了一声,一副我不跟你计较的样子。如此一来,徐茂要是再说什么,那真成了撒泼一般了。他也就是一时被‘预备死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这么一道无理至极却掐中他死穴的口谕给刺激到了。这会儿稍冷静一些么,便明白了魏楹话中之意,“你是让我钻皇上口谕的空子?”
反正皇帝只让他半月以内破了这起命案,那幕后主使的确是比谁都希望如此,肯定会暗地里帮自己一把,只希望此事如原本预期的一样无声无息的就过了。
“本相什么都没有说,你不要胡乱栽赃。皇上的口谕,怎么能够想着钻空子呢。”魏楹端着丞相的架子道,转而问道:“让衙役在那附近拉网,可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徐茂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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