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寄的话,傅清明如蒙大赦落荒而逃,在门口差点和正跨进门槛的小权儿撞上。两人都是有身手的自然不会真的对撞,赶紧稳住脚步。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和对方打招呼。
沈寄摇摇头,笑着招手道:“小权儿,快进来。别说大嫂不疼你了,给你做新衣裳过年穿。”
小权儿道:“大嫂,我可不是盼着过年穿新衣裳发压岁钱的小孩子了。”
“没成亲就还是小孩子,你这辈子也就这最后一次机会了。赶紧过来!”
小权儿笑嘻嘻进来,“好啊,我就最后再当一次大嫂跟前的小孩子好了。”
方才拿着布匹在傅清明身上比来必去的是挽翠,跟小权儿就更熟络了,立即挑了一匹抖开放到他身上给沈寄看效果。然后又是屋里一众女子的评头论足,比方才还要热闹。因为跟小权儿实在是太熟了。这下他算是知道傅清明方才为什么跟逃难一样的往外跑了。
不过小权儿是谁啊,这屋子不但是沈寄,就是挽翠这样的管事妈妈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今儿带着绣娘来量尺寸的季白更是小时候带着他一起睡觉的交情。他小时候穿了新衣裳,在这些人跟前扭来扭去的让她们评价那是家常便饭。他直接从挽翠手里接过了布匹,大大方方问道:“这身怎么样?”
小豆沙点头,“可以。”
“好,我们小豆沙说可以,那就做一声。哎,先声明,我不要跟刚才那家伙穿一个颜色款式的啊。”
季白道:“哟,小爷,难得你也能有一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穿一样的颜色款式就是给表少爷做陪衬的。”
小权儿把布递回给绣娘,“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啊,各有各好。我才不被你打击到呢。来,小豆沙,再给小叔叔挑一身。”
叔侄俩忙活着又挑了一身。
季白道:“就两身啊?刚夫人都说了,这可是小爷您最后一回当过年有糖吃的小孩了。”
小权儿挥挥手,“这有什么,明年给我儿子做就是了。”
沈寄道:“你三月初成亲,年底就想有儿子,那得多有效率啊?”那是差不多洞房就得怀上的节奏。沈寄想了一下,自己肚子里这个,好像就是小芝麻新婚期间怀上的。幸亏她和徐赟没有这样的效率,不然舅甥|姨甥就一样大了。
小权儿心头盘算了一下,还真是啊!嘿嘿一笑不再提了。这个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可夸不得海口。
日子一天天过去,娴姐儿处理各种事宜也越来越娴熟。在过年前五日,十五叔一家就到相府来了。芳姐儿这会儿也好了,只是人还略有些虚弱,在屋里养着。按沈寄的打算,年还是要让她好好儿过的。而且,如果今早把那个山寨货找到,给芳姐儿一个教训,只要她今后受教不再想着攀高枝,就剩下的两个月就让她跟着娴姐儿一起学管家。当然,如果她还是不死心,那就只能让她继续‘养病’了。当然,正月间以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就不要想出去跟着应酬见世面的事了。
这一天也是衙门封印的日子,因此早早的魏楹就办完公事回来了。接下来差不多有二十天的年休假,要过了元宵才重新上朝。不过这二十天里宫宴就会有几场,各王公府邸还要宴请,相府也要宴请。其实也不能完全的休息到。但总是比必须早出晚归的处理政务强啊。
过年的新衣裳大家都穿上了,除尘贴桃符这些也都完成了。十五婶看到能干多了的女儿很是欣慰。一个劲儿的朝沈寄道谢。
沈寄道:“有什么啊,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多亏了有娴姐儿过来帮我。”
“大侄媳妇你就别往她脸上贴金了,我自己的闺女自己还能不知道。你这相府,从来都是井井有条的。你怀小豆沙的时候也没有乱过套。倒是娴姐儿,一开始怕是出了不少纰漏把事情搞得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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