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道生死以后,两人的心境都也些许变化,初一开始的时候,嗜血老祖是绝对的凌驾于白寂之上,可是现在的气氛,却是有些微妙。
“洒家俗世名何足未,还不知小兄弟的名字,可否告知一下?”嗜血老祖停住咳嗽,主动招呼白寂道。
嗜血老祖越是客气,白寂越是觉得心里没底,当然面上还是镇定不惊,走过来道:“晚辈姓白,单名一个寂字,前辈就叫我白小子吧!”
“洒家观你的打扮,想必是哪个修道正派的弟子吧?”嗜血老祖继续攀谈。
既然老东西挑起了话头,白寂脑子一转,索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或许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问题抛出来,能收到想要的答案。
白寂与嗜血老祖相对坐下,迟疑了一下,还是坦然道:“晚辈不过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不会与前辈的身份冲突吧?”
“哪里!洒家自从叛出,不过是一介无门无派的散修,行事都是凭喜好意气,洒家眼中,向来都是不去刻意甄别什么正派魔教的,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譬如,白小兄弟”,嗜血老祖脸上挂出招牌笑容,指着白寂道。
“罗门”,两个字一入耳,白寂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不过为了防止老东西多疑,还是故作惶恐道:“前辈太过抬举晚辈了,在下怎敢与您论知己,真是折煞小子了”。
嗜血老祖两粒眼睛跟绿豆一样,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出喜恶,回道:“这是说哪里的话,要不是白小兄弟搭救,洒家估计就成了湖底了水鬼了,哪还能坐在这里,与你闲叙”。
客套了这么多,白寂开始引入正题,小声试探道:“听前辈讲,您以前曾是罗门的门徒,恰好晚辈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不知……”。
这回一说罗门,嗜血老祖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微不可觉,却还是落到了白寂的眼里,为了平复气氛,他立即赔笑道:“哦,是晚辈唐突了,如果前辈不愿回顾往事,就当这句话是一句空话”。
嗜血老祖犹豫了一下,发出一声干笑,道:“哪里,哪里,白小兄弟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洒家定当知无不言”。
这老东西这么谦卑,还真是令白寂一时难以接受。
绕了这么多的弯子,白寂也懒得再浪费口水,直接开门见山道:“前辈在尚在罗门之时,必定阅事阅人无数。实不相瞒,晚辈有位故人,名号觉夜,早年流散后各奔一方,不知前辈是否耳闻过?”
“觉夜”,嗜血老祖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以后,还是摇了摇头。
得到这样的反馈,白寂满心的希望,顿时落了空。小小的失落之后,他很快坦然过来,光凭一个名号来找一个人,其实跟大海捞针一般,难矣!
向着嗜血老祖称了声谢,白寂心中又有其他的心思。这一赌看来是浪费了杀去老东西的机会,目前洞中两人的关系只是共患难,防备之心是绝卸不得的。
关于觉夜的问题就此作罢,白寂或多或少,也向嗜血老祖请教了一些修行上的问题,刚才的激斗犹历历在目,夜叉恶鬼的模样,现在想想还是不寒而栗。
“前辈,这罗门二人中侏儒汉子,明明被晚辈所伤,可是化作那夜叉恶鬼之后,怎的一点影响都没有?”白寂好奇道。
“此乃我魔道中独特的鬼修之术,凡修炼此术者,好比将自己化作一个牢笼,笼子里拘的便是一只恶鬼,至于恶鬼的强大与否,就看术者的道行深浅与肉身的强悍了。在斗法之时,解开体内的恶鬼封印,便可与恶鬼合为一体,即使剩下一口气,亦可恢复强大”,嗜血老祖娓娓道来。
白寂露出一脸闻所未闻的表情,讶异道:“修行还可这般,晚辈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嗜血老祖摇摇头,不屑道:“修炼一途,浩瀚博大,鬼修之术不过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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