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中入门早几年,目光随着凌宝儿往山脚一落,立时就想到罪狱之下的剑窟,继而联想到剑窟试炼。
“难道她是想入剑窟修炼?”鲁中思索着道。
闻此一言,吕叶随即愣了一愣,接口道:“传闻剑窟中剑气密布,入得其中的弟子都是实力超群之辈,这凌宝儿入门才十年而已,难道修为就达到这等恐怖的境界么?”
鲁中不置可否,淡然失笑道:“能以十年修炼到照元后期境界的弟子,回溯剑宗建立以來的历史那也是屈指可数,要我说,这凌宝儿能入剑窟修炼实属常态”。
两人一边看着凌宝儿迈入剑窟中,一边评头论足,半晌之后才想起正事來,而就目前來看,凌宝儿只身入剑窟修炼,无形中表明与那猖魔毫无瓜葛。
剑窟修炼一时半会儿出不來,两人也沒有继续监视的必要,斟酌片刻,二人随即转身离开了此地。
可就在二人离去沒一会儿,阴暗的剑窟入口陡然现出一张面孔來,不是旁人,正是准备进入其中修炼的凌宝儿。
只见她望着两名弟子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是一切尽在掌握,而摆脱了嫌疑,接下里行事就方便多了。
略一沉吟,凌宝儿又转身隐入了黑暗中,片刻之后,一个长相普通的剑宗弟子便走了出來,除了一双掩饰的不住的灵动双目,形貌各方面皆看不出一丝凌宝儿的样子。
罪狱山附近人迹稀少,不虞身份暴露,再加上剑宗弟子众多,即使出了这片区域,也不会有人认出她就是凌宝儿。
两袖随风一荡,凌宝儿随即破空离去,身形渐渐拔高,所去方向恰是北边的山门,殊不知刚离开未久,罪狱山前的峰顶诡异的窜出一道身影,从体态來看是一名男子,穿的是专属剑宗长老的云纹道袍。
远眺着凌宝儿的即将消失的背影,不明身份的剑宗长老眉宇微蹙,自言自语道:“果如堂主所料,此女与那猖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來劫走猖魔之人就是她了”。
转念一想,剑宗长老又喃喃道:“这么短的时间,她会将猖魔藏在哪里呢?”
念叨了两句,剑宗长老眼见凌宝儿即将消失在视野中,当即腾身而起,势如苍鹰一般衔尾追去。
为了谨慎起见,凌宝儿兜了数个圈子,避开了门中的长老,花了半个时辰才挨到山门处,寻了一个无人进出的时机,一个加速遁进密密的丛林中,高大如伞盖的树木是极好的伪装,只消隐匿一下身上的气息,便不用担心被发现。
白寂躲藏的树洞距离山门不远不近,无需做下指引的标记即可轻松找到,凌宝儿控制着呼吸,一点点往目的地走去。
稀松的树叶堆叠如棉絮,踩上去一点声响都沒有,偶尔惊动一两只鸟兽也无关大碍,原本是极安全的,但不知为何,凌宝儿每向前一步,心跳就剧烈一分,最后几乎快产生了幻觉,两耳充斥的都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几天沒见也知道他怎么样了,凌宝儿心乱如麻,忐忐忑忑走到一棵高大的龙鳞松下,抬头一顾,接近树梢的分叉处凹陷下去,形成了一个可以藏人的树洞,而白寂就安置在其中。
凌宝儿终于理顺了呼吸,足尖轻轻一点,旋即高高跃起,如一只灵活的云雀般跳到了树干上,树洞很深,她一点点靠过去,正准备往里面打量。
与此同时,深绿色的树林中,偷偷尾随而來的剑宗长老形似蝙蝠,悄悄藏在一棵云杉的树冠中,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死死盯住前方不远处的凌宝儿。
眼看谜底就要揭晓,长老睁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屏住了,谁知就在这时,头顶“啪嗒”一声落下一颗松果,不偏不倚恰好砸在长老的左耳上。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自然是不为所动,可万万沒想到,随后竟引來了一只憨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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