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来,在床边坐下。
“在想什么?”沈寰九将茶杯一放,大手在我脸上磨蹭了几下。
我睁着水汪汪地眼睛凝视他:“我快闷死了。”
“哦。”他思索了一会突然说:“你喜欢做什么?或者说,追求。”
这差不多是他第二次问我这种话了,上回我就没答出来。
世界上有很多能干的女性,也有很多只喜欢安逸的女性,只要活得幸福快乐,哪种都没什么不好。什么能力干什么事,沈寰九曾说我不是读书的料,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评价我觉得很正确。
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会干的也都是些农活。于是这次沈寰九问我的时候,我很严肃地告诉他:“我想开个养殖场。”
“什么?”沈寰九真心的笑了,笑得特别动人。
我想他这辈子也不会觉得自己会爱上一个和他生活习惯喜好相差那么多的女人。见多了莺莺燕燕的他,我对他而言可能确实是特别的。
“养殖场。”我很严肃地又说了一遍。一个人可以没本事没特长,但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沈寰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又磨蹭了几下说:“好。”
特别简单干脆的答案,倒是让我给震惊住了,我抓起他的手臂:“就这么答应了?”
沈寰九皱了下眉头:“我也待闷了,正好可以陪你干你喜欢的事。”
这句话的感动不亚于他第一次对我说他爱我。
“你陪我干养殖场?在开玩笑吗?”我用力鼓了下腮帮子,把整个口腔都鼓了起来。
他用手里用力摁在我脸颊的气包上,我顿时像只被放掉气的轮胎似的发出‘噗’的一声。
“九叔叔会陪你做任何事。”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喉间滚出一串低笑声来。
我想,他的笑是给他自己的。一个曾在化妆品业有着至高地位的大神人物,转眼即将成为一名农夫,这么大的跨度任谁都会觉得屈才了。
我凝重的表情让他产生了逗弄我的冲动,他拍拍我一侧的屁股说:“栽你手里多么惨,其实我挺讨厌活的动物,它们的粪便会让九叔叔觉得反感。所以……”沈寰九把嘴凑到我面前,长睫毛被灯光投下阴影,他跟个讨糖的孩子似的向我索吻。
我攀住他的脖子很认真的吻他,但起初掌握主动权的我最后却成了被动的一方。
“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干。三岁,你这个小白痴早晚是要长大的。”他躺进来,抱着我的腰。
自从出院后,陈浩东这个名字莫名就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谁都没有再提过他,就好像他从来就没出现过。
之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和沈寰九忙忙碌碌在置办养殖场的事,这个世界上有钱办起事来容易很多,他只用了三天就在五环以外找到了合适的地方,面积少说有一万平,不仅大,而且很适合建造鸡舍。
他甩手把建造和器材货源的事都交给了老姚,和我过了好一段闲云野鹤般悠然的生活。
而我们的生活翻起波澜是他接到沈叔七十大寿请柬那天。
沈叔是北京较早一批干化工的,他名下不知道有多少家公司,他的事业已经不单单是生意这么简单,而是标杆性品牌一样的存在。他的寿宴绝不是一般老头子请亲戚朋友在村里摆上十几二十桌宴席这么简单。
沈寰九身为他的儿子显然必须要到场,而那次商人们都集体失约的订婚宴正好激发了沈寰九带我去的念头。
那天晚上是我有史以来穿着最庄重的一次,沈寰九特地带我去了很贵的店,从选衣服到化妆弄头发,每个细节都在北京顶尖的造型师手底下完成。
而他,只是随便拿了身衣柜里的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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