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装里头去,一会我用车拉鸡屋。”
因为请的人明天才能过来,所以今天养殖场里所有的活都只能我们自己来干,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那么有干劲了,就好像连骨头里面都充满了力量似的。
“哦。”沈寰九的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匆匆出了压料的屋,出去拿了铁锹再进来。
他弯腰捡起口袋把口子撑圆,其实非常像模像样。
可我一铁锹铲起往麻袋里装的一瞬间,飘飞的料粉一下就升腾起来。沈寰九突然松了手,下意识轻轻拍打着沾染在他白衬衣上的粉末。
我望着他,说不清什么感觉,有些心疼,也有些无措。
沈寰九拍着拍着,忽而抬动了一下眼皮说:“抱歉,重来。”
说罢,他解开价值不菲地一对袖口,顺挽起了袖子。
这次他没再放手,我一铁锹一铁锹往麻袋里铲,沈寰九面容严肃,就像是屏住了呼吸似的制止这些粉末飞入他的鼻子。
我喂完料后拉着车从鸡舍回来,沈寰九坐在个小矮凳上正抽着烟,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越走越近,沈寰九看过来,很快就站起来帮我拉车。我心里挺感动的,他曾经好歹是化妆品行业的枭楚,这会却要陪着我干这种活计,怎么都有点格格不入。
他把车拉到原位后,拍了拍手走过来。
我巴巴望着他问:“是不是很不习惯?”
沈寰九笔直地站在我面前,就像泰山一样深稳。他笑笑说:“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不是一无是处。这次做得很对,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你的活法。反倒是我,这会像个小白痴。”
被夸得感觉很不错,我捂着嘴笑得身子歪斜,这时候一辆车从大铁门里开进来,稳稳地听落在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沈叔那张亘古不化的严肃脸板着,他透过车窗往里面望了望,问道:“好好的总裁不干,真要窝在这里当一辈子农夫?寰九,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就这么过日子。”
沈寰九走近了一步,附身用手趴在车窗地边缘说:“爸。你也说了,沈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沈砚,还有你准备认的那货都能帮衬你,你就当放过我。待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
沈叔的声音苍老而深沉:“霍培一来北京了。”
沈寰九直起身,慢慢吐出两个字:“不送。”
我不知道沈叔嘴里的霍培一是什么人,反正那天沈叔走后,沈寰九的眉头就再没有解开过。
因为场子里没人,当天晚上我们是在养殖场住的。
这里的居住条件特别简陋,就连洗澡沈寰九也是直接接了几盆水脱了衣裳直接拿盆往身上浇。
水顺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往下滴,遇见他后背那条长而猩红的刀疤时陡然改变了流淌的轨迹。
“九叔叔。”我偷看他洗澡,很迷恋。
墨色的头发因为被水浇湿,一撮一撮地垂着,令他在转头的一瞬间烈性霸气的不得了。
月色下只穿了件深蓝色内裤的沈寰九浑身都渗满水珠,让我看一眼就神魂颠倒。
我迈步想往他那走,沈寰九却突然低低地说:“三岁,我们结束吧。”
我整个人是一下子僵住的。
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掠夺了我来之不行的安稳和幸福。
我张着嘴,很快就听见沈寰九更残酷地说:“扶三岁,你配不上我,我后悔了。”
如此的简短和直接。
“你,你在说什么?”我的心一抽一抽的,还是冲他笑,可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挂在嘴角的笑难看极了,比哭更难看。
沈寰九微微低垂着眼,低低地说:“之前我不觉得你养鸡有什么不好。可今天我突然觉得,身边有个养鸡的女人对我而言是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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