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和你做朋友,我不信男女间能有什么朋友。”
我躲开,继续微笑:“那……再见。”
拿起我的包我走出沈家,沈寰九没有来追我,成年人对待爱情的方式果然要冷静很多。但我能感觉他站在二楼的窗口,目送我离开,也许会掉眼泪,也许不会。
我的心如是撕裂。
和生命中两个有过纠缠的男人一一告别是需要勇气的。而我带着这份勇气迎接未知的生活,也因为有了三毛的陪伴让我渐渐开朗起来。
可能是那次在酒店对三毛暗示的关系,工作中三毛非常认真,也的确如她所言,她是个算账很精明的女人。
2014年,养殖场越做越大,成了支撑那块租地的龙头企业。
养殖场里除了一帮老妇女老爷们,还多了十几个打手,那些全是我养的人,保我安稳,护生意太平。
而沈叔的产业,一样一样的没落,每次看到关于沈叔的消息我都会异常兴奋。我惊觉自己曾经俗不可耐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倒不是外表的改变,恰好是一种心理上的强大。
期间,霍培一来过几次,他真是个特别奇怪的男人。我记得我捅他大腿后他第一次上门排场很大,直接开了四辆车过来,他手底下的保镖站成两排,他是最后一次下车的,带着浓浓的装逼犯,西装笔挺摘下墨镜,别提多骚气了。
那会我还以为他要找我算账,心里还有点突突,结果他拎了两只鸡过来问我是什么品种,问我为什么鸡腿那么黑,是不是中毒了。
我一个冷峻不禁,简短地答:“乌骨鸡。”
他冷漠地冲我笑:“真是一只另类的鸡,就和你一样。”
我忍着反射性想要笑的冲动,指着大门说:“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霍培一把鸡放在地上,丢下句:“他们说乌骨鸡是给女人吃的,很补。”
说完这句,霍培一就钻上车,带着他那批为他耍帅的保镖扬长而去。
第二次霍培一上门就更奇怪了。
那是个暴雨天。
他不知道是从哪儿找来一帮子人,在我养殖场门口搭了个戏台子。
我还记得那波人唱的是霸王别姬。
霍培一亲自来问我:“霸王是不是很帅。”
我往他裤裆里踢了一脚:“滚蛋。”
霍培一大概是被踢疼了,突然背对着我,等再转过身来,指着我的鼻子傲气地说:“乡下人。”
正好村东头有人娶媳妇,谁都知道霸王别姬最后是个悲剧,霍培一这一出别提多触霉头了。
最近的一次就更夸张。
他买了很多公仔,足足一车丢给我,让我不要太感谢他。
我再也忍不住骂人,操起锄头就恶狠狠地问:“你要再敢来,我就不是往你腿上插刀子那么简单,小心我锄头一挥把你阉了做太监!”
他面无表情地说:“扶总,我是个让人很恐惧的男人,你别惹……”
没等他把话说完,锄头一脱手往他砸去,正正好好砸到他的皮鞋,脚趾头那整块牛皮都凹出了一个坑。
然而,曾经说爱我到死的陈浩东,说非我不娶的沈寰九,他们心里应该各自憋着一股气,一次都没有来过。就像那些让我痛,让我心酸的回忆不曾存在。
渐渐的,我好像也忘了。
——
“扶三岁,你在哪。”电话那头三毛咋呼地厉害。
我手里握着针筒,歪着脖子夹住手机说:“在鸡舍给鸡打针。”
“王悦,王悦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和王悦的裂缝早就陈年百古,根本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她来找我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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