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关键时刻,所有的倒霉只能我自己担了,想想就憋屈得不行。
时赴轻眯了下眼睛,他似乎看穿了我心里想的,回头看了眼仍旧在浇花的姚叔,轻声告诉我:“我不会放她去犯傻了。昨晚陈浩东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心里根本容不下王悦。虽然我混的没有他们好,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有了时赴这句话,我心里顿时安宁不少。
时赴大概觉得我和他的对话谈完了,准备转身。
我突然扯住他的胳膊,又问了句:“昨晚你和她有没有……”
时赴扭过头来,很犀利地看我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嫂子,陈浩东那王八蛋和你那个的时候,你会恨他吗?我可不想当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把她栓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的脸一下子就憋了个通红,时赴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他在警告我,即使和王悦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再邪恶下去。
不在感情范围之内时,时赴其实相当冷静睿智。
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好像完全摸透了我的心思似的。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垂在两侧的手简直无从安放。
时赴最后对我很清浅地一笑,然后走到沙发上看报纸,看了没一会,他的脑袋就靠在了椅背上沉沉睡去。
我坐到了时赴对面,兀自盯着他出神。
盯着盯着,时赴的脸莫名变成了陈浩东,姚叔一声丫头,吓得我一下窜起来抱住头。
时赴也跟着醒来,双眼噙着茫然盯着我看。
“怎么了这是?”
姚叔和时赴异口同声。
我心有余悸地喘息,连连摆手道:“没,没事。”
陈浩东这几年带给我的恐惧是那么那么的多,多到他亲口对我说他放弃了,他不纠缠我了,还是无法真的抹平陈浩东在我心头落下的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晚上九点半,我等着沈寰九回来,可过了时间他还是迟迟不出现,时赴已经连续看了好几次的手表,我看得出来,他已经归心似箭。
我给沈寰九打电话,打了两个都显示不在服务区,再然后电话响起,是警局来的。
我听了几秒手里的电话就从掌心滑了下来。
慢慢扭过头,我一把揪住时赴的衣领,发狂地说:“马上开车,带我去法医鉴定中心,快!”
“怎么了?”
我悲伤到已经没有泪水,失魂落魄地悲极反笑:“刚刚警局打电话来,说沈寰九的公司顶楼在半小时前煤气管道爆炸……你说,他们是不是发神经了?还说沈寰九死了。时赴,他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时赴的脸僵住。
“开车,带我走!带我走!”我揪住时赴的衣领,双脚发软地倒在时赴怀里。
时赴很快抱紧我,而一边的姚叔双眼一番,昏了过去。
时赴冲手底下一个刺头说:“送老头子去医院。”
随后就扶着我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上我用力咬住自己的手指头,十指中指挨个被我咬出血来,一根根手指几乎都被我咬得烂掉。
都说十指连心,就这么咬住手指头,我的心就更加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样。
时赴安慰我说:“别紧张,肯定是搞错了。”
我转过头,很坚定地说:“对,一定搞错了。”
我自己管自己笑出来,只可惜我笑得好像比哭还要难看。
车载广播里,恰时传来女播音员的声音,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大楼爆炸的消息。
我整个人瘫在副驾驶上,一遍遍告诉自己,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沈寰九死了,我也不信,我怎么都不会信!
他出门前还吻了我,特别真实地吻了我。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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