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恒鑫在看到漠王如此怜爱自己女儿时,不禁舒心的笑了笑,有女如此,一朝为王妃贵胄,与荣有焉的欢喜,顿时将心中那点愧疚,完全掩盖,若不是他独出己见,坚持将倩儿送进王府,她如今又怎能坐上王妃之位?
女儿的造化,那也是他的点化,数日前还听说自己女儿入了漠王的眼,被扶了正妃他还不信,如今看漠王如此怜香惜玉,他怎能不兴奋。
这下轮到她说话了吧,付倩倩斜视着肖氏,带着嘲讽的道:“母亲?我的母亲,不是早就过世了吗?肖姨娘?”
付恒鑫本来正要说谢漠王,但听到付倩倩以这样的态度对肖芸娘,骤然愣了愣,随之脸黑了下来。
“倩儿,你怎可对母亲如此说话?养之恩大过于育,这些年你母亲对你不薄,可从未厚此薄彼。”付恒鑫是怎么也料不到,付倩倩开口便是讥讽。
“来人啊,去把本王今年新进的雾山淅蒙茶端来。”宗政漠对这样的战火,好像无动于衷,淡笑的吩咐人上茶。
雾山的淅蒙茶!付恒鑫眼亮了亮,连同坐在下手边的肖氏眉眼也闪了闪,这可是千金难得一求的名茶贡茶,一年也才进贡两斤,可见其稀罕之处。
付倩倩安静的双手交替,盯着付恒鑫便道:“是吗?我前些日子是摔伤了头,对过去的事,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你是谁呢?”
付恒鑫顿时被呛得语塞,当着宗政漠的面,他也不敢勃然大怒,压低着声音威严的接道:“倩儿,我是你爹。”
“爹?哦,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视我而不见十年的爹,我明白了,既然见我安然无恙,也放心了,那就请回吧,来人啊,送客。”付倩倩学着宗政漠的语气,气壮山河的挥了挥手。
肖氏和付恒鑫色变:“还真是摔得神志不轻了。”
说话时,肖氏一直看着宗政漠,见宗政漠无意插嘴,反而开始噙着笑意把玩着腰间的白玉吊坠时,心沉了一半。
付倩倩这个小贱人,如今真是乌鸦成了金凤凰,一朝得势,便开始翻脸无情了?
“老爷,倩儿只是一时不记得我们,别生气。倩儿,我在家等你回门,等了多日,越等越心焦,前些日子听说你跌了马摔了头,本来我们是要来看你的,可又听说王爷身体不适,闭门谢客,我们又担心,又生怕叨唠了王爷,今天又听你出事,我和你爹,确实是坐不住了。”
哟,这话说得可真好听,左右逢源啊,圆滑的都让人挑不出错,可她付倩倩是谁,她可是有明正言顺的“神志不清”。
“哦……明白了……”付倩倩深明大义感动的拉长声调,转眼便笑眯眯的又道:“不是说,看到我没事,就放心了吗?既然心都放下了,还不走?”
付恒鑫气的脸全黑,下巴的胡子都翘了起来,站了起来便喝道:“放肆,倩儿,你在家学的就是这些礼仪吗?且不说你现在身为王妃,就说你一个女子,说话怎么一点温婉贤淑都没有?我是你爹,她是你母亲,你怎能如此当着王爷的面放肆。王爷是下官教女无方,请王爷勿怪。”
宗政漠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脸上始终挂着,不近不亲的温笑。
“啊?爹问我在家学的礼仪?不说我还不记得,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家中几个姨娘的女儿,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好像什么都不懂吧?哦对了,我还认识几个字,说起来还是多亏了我舅舅,若不是他花钱请了女夫子,只怕我连大字都不识。”
付倩倩眨眨眼,气死人不偿命的又接道。
“温婉贤淑?爹说的是要我像我娘那样,死心眼,最后落得个宠妾灭妻的下场?那才叫温婉贤淑?可不巧了,王爷最不喜欢的就是温婉贤淑,王爷就是喜欢我如今嚣张跋扈的样子,对吧,王爷。”
夹枪带棒的话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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