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一团棉布便粗暴地塞进了云云的嘴里。为首的男人带着一脸歼诈阴险的笑容走近她跟前,眼泛色光地调侃道:“小娘子尽管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只是要送你们出城而已。隆兴城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来的,温府亲戚也不是谁都能冒充的,念你们是初犯,我今日就暂且饶你们一回,以后可不许再胡乱对人瞎扯是温府亲戚了,这隆兴城往后也别再来了,听明白了吗,小娘子”
“唔唔唔唔”云云扭着胳膊气愤地瞪着那男人。
“嘿嘿其实你这小娘子生得还挺好看的,若真叫我下手伤你,我还挺舍不得的,所以啊,别辜负了我这番怜香惜玉的好意,乖乖出城,别再来隆兴城了知道吗”
那男人说着竟抬手去摸云云的脸,旁边的庭笙瞧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不顾自己已经被绑了,用尽全身力气就朝那男人撞去只听见砰地一下,那男人的额头与对面那堵墙面来了亲密接触,疼得那男人顿时大叫起了哎哟。
“你个死野种”那男人扶着额头,眼冒金星地转过身来,抬脚就往庭笙的小腹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庭笙嗷地惨叫了一声,后背撞在另一面墙上,顺着墙面痛苦地滑了下去。
“我告诉你,死野种,”那男人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指着庭笙骂道,“你最好给爷老实点爷要是把你往衙门里带一趟,赏你个三四十棍子你小命就折在里头了知道吗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要再敢造次,爷保证让你今日就把命搁这儿了死野种都给我绑好了,绑好就弄出去”
那男人所谓的弄出去,就是把他们用马车强行拉出了城,扔在了两里开外的大路边上。临去前,那男人从车厢里丢出了一包银子,砸在了庭笙的额头上,然后掀开车帘冷冷道:“听着,别再出现在隆兴城了,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你要不识好歹,爷绝对让你出不了隆兴城这点银子是给你安家养老的,拿着就滚吧”
男人将车帘子一甩,招呼车夫掉转马头扬尘而去。云云挣扎着起了身,先将嘴里的布团弄掉了,然后招呼庭笙和小药儿都找块边缘锋利的石头,把绑着胳膊的绳子先磨开。费了一番事儿后,三人终于松了绑。
“少爷,没事儿吧”云云连忙先将庭笙扶起来,送到旁边一块儿大石头上坐下。
庭笙满头大汗,表情沮丧,嘴角瘪了两下,眼泪花儿就掉了出来。他虽然是小门小户的少爷,但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更没遭遇过这样蛮横的对待,这趟来隆兴,全是因为母亲临死前交托他要来见一见父亲,如若不然他会稀罕来见这十几年未曾谋面的父亲好容易是来了,可怎么也没料想到温家的人居然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一想到已经去世了的母亲,庭笙心里就更难过了,不由地抹泪抽泣了起来。他一哭,小药儿也跟着了哭起来,哽咽地对云云道:“云云姐,咱们回去吧隆兴城里的人太可怕了如果再去,他们会弄死咱们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庭笙挥泪悲愤道,“见什么父亲我蔺庭笙打小就没父亲,如今也用不上什么父亲,去找他做什么他家里妻妾好几房,还怎么会记得住我娘是谁如此无情无义的父亲,我去寻他做什么他还以为我蔺庭笙是图他那大家业去的呢走,回去了”
小药儿立马帮腔道:“对那种爹不要也罢少爷,咱们这就弄辆马车回回澜镇去”
“对”
“行了,”云云坐在旁边,揉着自己被绑疼了的胳膊,扫了一眼这两个小哭神道,“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你还是你娘的儿子吗好好哭一场然后冷静地想想,这事儿未必会是你爹派人干的。你爹现下还病着,正跟阎王爷在地府门口较劲儿,他哪儿有空闲来收拾你啊”
庭笙心凉道:“不管是不是他,总归应该是温府的人,云姐姐你没听见刚才那人骂我什么吗骂我死野种大概也只有温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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