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濯熙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很清楚。”
“这话怎么说?”
“想当初,青安的爹也是被他们迅速收监,迅速过堂,然后迅速判了秋后斩。那衙门里头,要么审案拖沓啰嗦,要么快得跟一阵风似的,阿箫这回不也一样吗?从被抓到流放也不过一日的功夫,快得很不寻常,仿佛怕人翻案似的。”
“您说他们,他们是指谁?”
温濯熙不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姓甄的那一家子?”
“你是说这回的事情是甄可占指使的?”
“甄可占绝对参与其中,因为他恨着阿箫呢!还有一个人你或许想不到,那就是我二哥。”
“二少爷?”云云眉心拧起。
“之前阿箫帮我查我爹中毒的事情时,查到郑金多被人囚禁在城里,这个囚禁郑金多的人就是我二哥。”
云云诧异道:“二少爷为什么要囚禁郑金多?当时大少爷不正在四处找着吗?”
“或许他打算用郑金多做点什么文章吧?阿箫探得郑金多被囚禁的地方,想去将郑金多救出来,没想到半路遭了伏击,受伤回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回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呢!”云云恍然大悟。
“据我所知,我二哥对阿箫有所怀疑了,还派魏冲私下试探过阿箫,除了这个理由,你也是个理由。爱而不得,像我二哥那样的人心里怎么受得了?他从小便受人追捧,在女人身上也没输过,只是碰上你就栽了。”
“这么说来,二少爷的确可疑了。”云云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虽不敢十分肯定,但总觉得这回阿箫的事情又是甄家与他们二房的一场好戏。”
“又?莫非之前他们经常如此?”
温濯熙抖肩冷笑道:“这两拨人蛇鼠一窝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从前我相公就遭过他们毒手。谁要想挡他们的道儿,他们就无耻地联起手来将对方置于死地。除了我相公,被他们坑害的人多了去了。我听说,连庭笙他外公蔺大人之死都跟他们有关。”
芸雨头皮不由地一阵发麻:“此话当真?”
“我是听说的,也拿不出什么实证,你就没听蔺家姨娘说起过吗?”
云云垂眉沉吟了片刻,抬头道:“今儿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也不瞒您了,我家夫人跟我提过,说当初她也疑心过老大人的死,只是苦无证据,只能作罢。”
“甄家那班人狡猾多端,岂会轻易留下证据?况且当时甄卜一在衙门里很有些人缘,就算他亲大哥,那号称甄大班头的甄卜山都拿他没辙,旁人就更无可奈何了。不过,我听我相公说过,当初他在查船坞那件案子时,发现甄卜一销毁了一些旧年的公文卷宗,用别的新卷宗补上,大部分都是蔺大人过世那一段时间的,所以他一直疑心蔺大人的死与甄卜一有关。”
云云全身一阵发寒:“销毁卷宗?难道是甄卜一有什么把柄握在了老大人手里,这才对老大人下手的?太可怕了!那甄家一门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所以我那二娘也不省油呢!不单单我那二娘阴邪狠毒,我那二哥也不逊他母亲,都阴险成一窝了。你没答应嫁给他,是对的,不管怎么看,阿箫都比他好百倍!”
“说起阿箫,真不知道他现下在哪儿了?”
“你放心,”温濯熙安慰她道,“他被解压离城的时候,我派了两个人一路照看着他,他不会太受苦的。我的意思是,找着机会他就逃走,往别处过活儿去,天大地大,他们甄家的手总不能把这天下全遮了吧?”
“逃走?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背着个罪名?”
“这也是无奈的事情。他要是这会儿回来,不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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