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气了…
彻骨的冰凉,冻结了四肢百骸血液的流动,强烈的麻痹感,由心脏蔓延至脑海,让我视野明暗交替,金色白色星星点点;
就在我几欲昏厥的时候,一辆银白色的古董车,徐徐停在路边。
脸色像黑板一样阴暗的冯东走下来,扫眼从草坪一路延伸到公路的血斑,沉静的有些诡异:“发生了什么?”
我说不出话,我的眼望着静静躺在地面的躯体,魂就像遭到一片绝望的黑雾禁锢,什么都想不清,什么都顾不到;司机站起来,吞口吐沫:“是、是封哥开的枪,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太突然了,太诡异了…您呢?冯先生,难道您也在跟踪我们??”
“不,是他退场的突然,顾先生让我找他问这地皮是否有诈。”冯东抬起了冰冷的眸:“你怎么一点伤都没有?”
“我躲起来了啊!他有枪。”
冯东哦了声,然后便阔步走来,他望眼裴东,淡漠的刁根烟点燃,深吸了口,好像在思索;而短短不到半秒后,我讶然的看见他突然用中指一弹,烟蒂便射到司机的脸上溅出火星,紧接他狠狠一拳挥出去,立马将司机打倒在地。
“你干什么???“
我恐慌的问着,冯东不予理睬。他出手就跟他眼神一样阴戾,双手撑住车盖,坚硬的膝盖一下又一下狠狠顶在司机脸上,直到他满脸是血,彻底昏厥才作罢。
我还没来及问,便目瞪口呆的看见他半蹲下来,从司机西装里摸索出一把黑色小巧的手.枪。冯东垂眸望着,低喃:“笑话,堂堂裴老板肯随身带的属下里,会有孬种?”
将枪收起来,他突然朝这边靠近,我下意识死死将裴东的上身护在怀里,冯东蹙蹙眉,将我推开,然后双手交叠摁在裴东胸口正中,重重一压。
“哇~”
我便无比惊喜的看见,裴东吐出口血来,竟然又有了呼吸,眼皮也缓缓睁开。
他望着冯东,只是望着;冯东蹙蹙眉,同样什么也没说,他瞥眼公路尽头隐约可见的救护车,嘱托我别动裴东,便顾自钻进自己车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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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裴东…你没事吧?你疼不疼?”
救护车上,我紧紧握着裴东的手贴在下巴,眼泪止不住流淌;他静静看着我,竟然还在笑。我紧忙伏下身,听他是不是要说什么,他却仅是在我脸颊轻轻一吻。
我僵硬的抬起头,心底更加撕裂的疼痛;他凝望着我,薄唇微张:“染染…你一定很爱我,对吗?”
我重重的点着脑袋,他的大手,缓缓在我脸颊抚摸,表情很平静:“染染,原谅我。“
原谅你…
“原谅你什么?该死的,你在说什么胡话!裴东…裴东???“
眼见他缓缓阖住了眼皮,大手,一节节失去力道,掉在了床沿。我连哭声,都发不出来了,我麻木的看着急救护士搡开我为他戴上氧气罩,昏天黑地的心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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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亲眼目睹了一切经过,你却不知道,是谁开枪打伤了裴老板?”医院急救室门口,王长峰一脸铁青望着呆若木鸡的我,重重合上笔录道:“我真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是蠢到什么地步,以至于发生了这种要命的事儿,竟然还不配合警方调查!薛染,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开的枪,长什么模样,又叫什么?抢救室里那个脑淤血的司机又是不是同党?快说啊,难道你就不想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仅是死捂着揪疼的胸腔凝望急救室;王长峰恼火的蹙蹙眉,转身离开。
“看起来,是这件风衣救了他。”冯东还在,似乎是那位顾先生命令他保护;他冷冷看着我,然后将血迹斑斑的风衣丢在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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