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福柔帝姬能够早些来救我。春桃这会儿则拿了个钵子,在里面弄了些米粒,又当着我的面将一些白色的药粉洒在钵内,冲着我笑道:“我们小主说了,一定要当着你的面,把毒饵弄好,然后明天那些可怜的鸽子,就会活生生地死在你的面前。只有让你亲眼看到了死亡的可怕,你才会知道,什么是你可以做的,什么是你不可以做的。”
我木然地听着,云朵,她怕我。无非是因为,我有着和溯妃娘娘同样的面孔而已。
面对着这样的面孔,她怎么能够生活的安心呢?
我在心里冷冷地笑,膝盖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只是眼见着春桃在我的面前拿着根小木棍不断地搅抖着那些毒饵,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即使是几只鸽子,它们的生命也是该得到尊重的,却因为我的连累,即将失去生命。它们好无辜,好可怜。
春桃又道:“不过,我们小主还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见我只是冷冷地瞪着她,她越发不高兴起来,懒懒地盯了我一眼道:“小主说了,你若把晋河端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或许就不必毒死那群鸽子。”
云朵不是青玄,溯妃娘娘与皇上之间的许多事,她是清楚的。她若听了,必然能够明了若不是知悉内情的人,是不会想到让青玄去那里吸引皇上的注意的。如被她确定了我便是溯妃娘娘,恐怕我这生是没有机会走出素景轩了,而且青玄必定也受到连累。想到这里,便假意听不懂春桃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睁着眸子,默然不语。
春桃看得越发生气,将那毒饵搅拌的更加起劲,“不说是吧?不说便等着给那些野鸽子收尸吧!”
她说完,便将那些毒铒在树下洒了一地。
我立刻想要扑过去将那些毒铒检起,却因为膝盖跪得久了,跌倒在地上,春桃冷笑着道:“去捡吧,如果你的手因此而溃烂,直至十个指头消失,你可不要怪我们小主及我心狠呐!”说着将小木棍扔在我的面前,果然小木棍的末端已经被烧灼的黑了,有股很怪异的味道。
她再懒得看我,往长廊下的椅子上一坐,并将条厚厚的锦被盖在身上,在夜色下假寐起来。
这样等待了会儿,觉得她已经睡熟,便悄悄地坐下身,将双腿伸展开来,搓搓揉揉。还要防着被她发现挨柳条,是以虽然如此偷懒不少,可是坚持到天亮的时候,也依旧像是快要死了般的难受。膝盖已经红肿,跪在地上如同针扎般疼痛,而且困得我几乎可以立刻睡过去。可是来轮流来看守我的春静,一会儿便戳戳我,使我不得不保持清醒。甚至在我,实在坚持不住睡着的时候,她竟悄悄地打来一桶水,往我的身上一泼……
彻骨的凉意……
我猛地惊醒,然后便慢慢地抱住了双膀,抖抖索索地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候,却听得一声尖尖细细的喝声,“这是谁底下奴婢,端得心狠手辣。”
我猛地抬起,便看见一个穿戴华贵的美丽女子已经进入了素景轩,却正是在燕园遥遥见过一次的福柔帝姬。云嫔跟在她的身后,刚才说话的却是皇后身边一个年约三十岁的嬷嬷,脸是一种缺了水份的白,像假的似的,上面起了细细的折子。细长的眼眸里白多黑少,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唇角却时刻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似的,这时便向跟云嫔递了眼,“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吧?永淳好歹是封了寝奴的,那是皇上的女人,算是半个主子,这些贱婢竟也敢往她的身上泼水?”
春静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刻跪了下去,“请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只管向我走来,又用淡得无味的语气道:“那奴婢是云嫔的,且交由云嫔自己去教训吧。恶奴欺主,确实是太过了,云嫔,你可不能太惯着她。”
云嫔像是早就笃定皇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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