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扬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白景年看她这幅受伤的模样，顿时心软下来，牵住她的手：“走吧，回家吧。”

    白飞扬知道他这是示弱了，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露出来，默默地任他牵着往前走。

    白景年牵着她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里蔓延，他却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也许他是真的倦了累了，不想再爱着等着白飞扬了。

    可不爱她，他又能爱谁呢。这是他十几年的生活，已经融进了骨髓，变成了信仰。

    ………………………………

    昏黄路灯下。

    赵熙和缩在沈纪尘怀里，不知他生没生气，更不知自己该不该解释。

    “我和白飞扬没什么事情，”沈纪尘首先打破沉默，“最近公司和爵士有合作，我是去找白老先生的。”

    “白老先生叫我送她回家，她半路说要来游乐场，我就顺路送她过来了。”

    “嗯，我相信你。”

    沈纪尘停下来，望进她眼里：“你是相信我，还是根本不在乎？”

    见她愣怔，沈纪尘垂下眼，没有再说什么。

    赵熙和喊着冷钻进他怀里，把脸贴在他胸前：“我相信你。”

    沈纪尘敞开大衣将她整个人裹进来，听到她问：“你能相信我吗？我刚才的话是故意气她的。”她扬起小脸，嫉恶如仇，“她处处和我作对，我看不惯她。”

    沈纪尘点点头，把她又按进怀里，将大衣裹得更紧一些。

    赵熙和闷闷地问道：“小何呢？怎么还不来？”

    “他去办一点事了，马上就到。你明天就要跟出国了吧。”

    “嗯，明天要早起去文化馆……”

    “你跟我一起走。”沈纪尘打断她。

    “跟你一起走？”赵熙和一惊，“可是大家都是一起去的，我这样擅自脱离群体不好吧。”

    他不容置疑：“没关系。”

    赵熙和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小何将车开到，二人上了车回到家。

    赵熙和上楼开始收拾东西，沈纪尘洗完澡，下身随意地裹着浴巾，抱手靠在门边看：“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要去近十天呢，把要用的都准备上，省得到时候出去买，太麻烦了。”赵熙和把急救箱放进行李，“比如医药用品，听说国外看病挺麻烦的，预约就要好几天呢。我朋友每次都要跟我抱怨半天，说什么等医生来了，她的病都自愈了。”

    “你在澳大利亚有朋友？”

    “嗯，以前的同学，她很早就出国了。”赵熙和觑他，“难道我看起来像是没朋友的人？”

    沈纪尘微笑着单膝蹲在她身边，看她那些衣服，都是些简单轻便的休闲装，不免奇道：“就带这些吗？”她不是向来臭美，冬天也爱穿裙装的吗。

    赵熙和把行李箱合上：“嗯，牛仔T恤比较方便。”

    她把箱子提起来，放置在墙角：“收拾好了，终于要走了。”

    转身看到沈纪尘的头发还淌着清澈的水滴，温柔的目光也在灯光下漫着水汽，她心里一软，拿过毛巾走上前，盖在他头上，轻轻摩擦：“怎么洗完澡也不知道吹头发。”

    沈纪尘微微倾身，享受她的亲昵。

    她顺口嘟囔着：“我妈说洗完澡不吹头发是会痛经的……”蓦地想起沈纪尘不会有这东西，改口道，“你以后洗完澡要记得吹头发，知道吗。”

    沈纪尘嘴角噙笑，点点头。

    擦得差不多，她拿上衣物去洗漱。

    洗完澡，她穿着睡衣走出来，沈纪尘靠坐在床上，低头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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