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数日,夏芍药回来之时,夏景行已在房里候着了,今晚是个例外,反让她在房里进进出出,只感觉心烦气燥,坐不下来。待得保兴扶着醉醺醺的夏景行回来,她总算一颗心落了地。
明知道他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见到人与一个人在房里空候,还是有区别的。
夏景行倒好,对自己的晚归半点歉意也无,见到夏芍药就涎着脸扑了上去,“娘子我回来了”将娇妻整个儿揽在怀里,脑袋枕在她肩上,鼻端闻到她身上幽香,还放肆的使劲嗅了两下:“娘子你好香”
夏芍药红爆了一张脸去推他,却倒也知趣,朝后退了两步,闻闻自己身上,“一身的酒臭味儿,都快熏坏娘子了,为夫去洗洗。”
知道自己一身酒臭味儿还敢过来
夏芍药恨的咬牙,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等到他沐浴洗漱完毕,换了葛纱袍子,半湿着头发就要往床上去躺。
“你起来”
夏芍药已经上了床,抱着本帐册子看流水帐,猛不丁被男子颀长伟岸的身躯压了过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手忙脚乱就去推他,帐册子上已经沾了几滴水。
夏景行耍赖不起,伸臂揽住了她的纤腰,十分委屈:“我已经睡了好几日榻了。那榻短的我脚都伸不开,睡的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娘子你就可怜可怜我”
他这般伏低做小的无赖模样,夏芍药一肚子气都泄了下来,原本还想教训他一番的,到了嘴边也只余了一句话:“你谁让你不怀好意,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案子上”她这句话说出来,自己的脸先自红了。
丫环们知趣,看到姑爷半湿着头发往床边走过去的时候,早早就退了出来。房里此刻只余了小夫妻二人,夏景行一点也不见羞愧之意,还大喇喇将自己的脸凑了过来,在媳妇儿面上细瞧了一眼,见她果然晕红双颊,凑近了她耳朵嘀咕一句:“这不是娘子一直不开窍,为夫也是被逼的嘛”
“你你还说”夏芍药被他贴靠的这样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直恨不得将他推下床去,他却伸臂揽了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轻叹:“傻姑娘,不然你以为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夏芍药再想不到能听到这句话来,双目满含了惊诧之意惊愕转头,恰与夏景行的唇撞到了一处。
他哪里还肯再等下去,合身便压了上去
天光大亮,思萱堂的正房里才有了动静。静候在门外的丫头们鱼贯而入,铺床的叠被的,准备侍候主子夫妇洗漱的,进得房来都是一怔。
只不过一夜的功夫,前几日还闹矛盾的小夫妻俩此刻相偎在床上,见得丫环进来,夏芍药使劲推了夏景行几下,才将恨不得整个儿粘到自己身上的丈夫给推开了。
夏芍药要沐浴,素娥便吩咐了院子里候着的婆子们抬热水进浴间,才要侍候夏芍药去沐浴,夏景行已经下床来,将床上的夏芍药轻松抱在了怀里,往浴间走去。
“你做什么让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娘子把眼睛蒙起来,就瞧不见了”
夏芍药在他胸膛之上轻捶了两下,力道绵软无力,见他执意不肯放自己下来,只好认命的将脑袋塞进他怀里,掩耳盗铃的不去看丫环们的神色。
经过昨晚一夜的折腾,她腰酸背痛,只夏景行甜话儿说了不少,又顺便负起了过世岳母的职责,好好向媳妇儿普及了一番夫妻敦伦之事,二人出了一身大汗,又头并头在枕上喁喁私语半夜,不止肉儿贴着肉儿,就连心儿似乎也靠近了,不再隔着一层。
大清早二人在浴房里洗过之后,婆子们去收拾残水,但见半个浴房地上都漫着水,浴桶里的水倒剩的不多了。这些婆子们都是过来人,想象力十分的丰富,暗暗咋舌。
自经了人事,小夫妻两个又腻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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