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警告过你的,别多管闲事”
傅云墨拉着顾诗若就想往外走,擦身而过时,姜曷臣眼底暗色一闪而过,他拉住了顾诗若另一只手。
蓦地,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争锋相对,两人之间似是隐隐有硝烟弥漫。
傅云墨冷冷一笑,“姜医生,你拉着我太太的手是不是不太妥”
他的话没对姜曷臣造成多大的影响,姜曷臣将视线落在顾诗若脸上,凝着她,唇瓣微启,“傅云墨,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帮你一一细数吗你认为你这个丈夫当的很合格吗”
姜曷臣声线低缓,不疾不徐的说出这番话,傅云墨眼眸微怔,视线同样转向自己意欲强行带走的顾诗若身上,眼底痛色一滑而过。
握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松了些许力道,薄唇嗫嚅,“你呢”傅云墨是在问顾诗若是不是恨他入骨,是不是不愿意认他这个丈夫,是不是也想离开他...
顾诗若垂着长长的翘睫,脸上悲喜不见,清寡如水。
他忽然间丧失了勇气,傅云墨他不是败给了别人,而是输给了顾诗若,输给了自己所做过的混蛋事...
愧疚、自责齐齐涌上心尖,他蓦地眼底一沉,手脱力松开了纤细的皓腕。
见此,姜曷臣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带了过来,缓缓而语,“傅先生,您太自私了,你好好看她,你觉得她还能够经受得起你几次折腾”
削尖的脸庞全然不似过往那般红润健康,泛着病态的透明瓷白,颧骨凸显,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多余的一两肉,只剩下个空置的骨头架子能够勉强撑得住肥大的衣服。
问话她也不会回答,有意要逗她笑,她也不会再跟过去一样露出腼腆甜美的微笑。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人摆弄。
傅云墨看着这样死气沉沉的顾诗若,心尖卒然一疼,沉郁双眸静静凝视着她。
欲出声,话未出口声先哽,喉结微滚了滚,垂在身侧的手不觉紧紧捏拳。
忽而,他用力蹙起眉峰,眼底挣扎过后,暗色愈发深沉浓郁,似一抹化散不开的墨黑。
傅云墨猛地将顾诗若抢了过来,双眸赤红像是要吃人一般瞪着姜曷臣,“经不经受得住都不关你的事自私如何,慷慨又能如何我的东西就算是腐朽糜烂,我也要她烂在我身边哪怕是生蛆了也轮不到你来分食”
让他放弃顾诗若,这绝对不可能她不原谅也没有关系,她的心就算不在他身上,他也绝对不允许那里住进其他男人
姜曷臣被傅云墨眼底的疯狂和他话里的偏执摄住,眉心微微凝起,他刚想说话,傅云墨便强行带着顾诗若离开。
眼看着人被带走,留在原地的姜曷臣一双眸子暗了暗,手握拳紧了紧,旋即又松开。
顾诗若被他拖拽着出了住院部,脚下踉踉跄跄的,脸色也更加苍白难看,额上沁出了薄薄汗珠,而傅云墨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一个劲的拽着她走。
终是受不了了,顾诗若才开始反抗,她脚步虚,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出声道,“你..你松手..”
见傅云墨没有听见,顾诗若手颤颤巍巍的拉住了傅云墨的臂膀,喘息不匀的开口,“傅云墨..你松开手..”
闻言,男人脚步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而顾诗若用力挣脱开他的手,侧过身就难受的干呕起来,可是呕了 此情未凉顾人已离
见她如此,傅云墨如鲠在喉,他迟疑着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脸颊,只是想起刚刚她的躲闪,眼眸黯然。
最终抬起的手落在她发顶,一下一下的顺着摸下去,柔软如同丝质绸缎的黑发令人爱不释手。
他弯唇浅笑,只是笑容苦涩夹杂着几分自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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