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若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五指张开用力将人推开。冷冷淡淡的开口道。“你脏关我什么事”
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你这嘴硬的毛病。得改”
扯开的步子有点大,腹部伤口还没好利索,脸色发白又忍着不说,自己一个人上了楼回了卧室。
隐约看到纱布上渗血,他叹气。自己动手解开了纱布换药。
恰好顾诗若推门进来,看到他换药。于心不忍。
板着脸一言不发的自觉蹲在了他面前帮他换药,秀眉拧着。“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够伤愈”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让伤口渗血了,这样下去别说愈合了,夸张点说。顾诗若都怕他失血身亡。
又气又急,她低垂着眉眼,上药格外认真。眉心轻轻蹙着,生怕弄疼了他。
顾诗若记不起那天晚上的事。但是看着狰狞的伤口,她也知道当初下了那么重的手,他肯定是已经对自己心灰意冷了。
“对不起”
头了一句。
她叹气,“徐医生,我也知道这个理,所以我今天才过来希望徐医生能够帮帮我”
“你要我帮忙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这情况复杂急不得”徐老忠半截身子骨都入了黄土的人了,这点眼力劲儿怎么会没有她一来,徐老忠就大致猜到了她的目的。
顾诗若落寞的隐匿下眼眸,嗓音低哑,“徐医生,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哪怕是要用命当代价,我也想要一个孩子”
“这件事你跟你丈夫商量过吗”
她摇头,“没有”
花白的眉拧起,指责道,“那我不能帮你,这种事需要你们两个人共同下决定,你丈夫也有一半的知情权,你不能”
“徐医生,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她垂着的长睫微微颤动,“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去挥霍了,我不瞒您,我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现在有复发的趋势”
“要是被他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我怀孕的”这种冒风险的事,傅云墨是肯定不愿意让她去做的,她只能够瞒着傅云墨。
痛苦的敛着眉,声音都颤了颤,“徐医生,我不是一个乐观的人也不是一个盲目无知的人,我很清楚我的情况几乎是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能不能好我已经不去强求了,我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还能够留下一个人陪着他”
至少那样傅云墨不会太孤单,能够留下血脉,也算是她可以为傅云墨能做的所剩不多的事。
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
徐老忠看着倔强坚持的顾诗若也只有叹气妥协的份,“你可想好了,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万一哪天我走了,有人陪着他,我也可以减少点罪恶感”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孤零零的,只是没有家庭温暖的孩子将这种孤独体会的更早了些,在人生的路上不断摸索,寻找另一个有共鸣的个体,结合,相守,至此终老。
可能她会走得更早些,可怜她就算留下了孩子,也看不到他成长。
徐老忠到底还是心软应允了她,这段时间用了药她感觉自己怕冷的毛病有所好转,才急匆匆的过来,想看看能不能够尽早缓解,怀上孩子。
徐老忠又给她开了几贴药,临走前,他说,“能不能够怀上孩子我不敢保证,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要承受的落差就越大,顾诗若懂得这个道理。
提着药从徐老忠的医馆出来,望着澄碧的天空,她自嘲的笑了笑。
“能不能够斗过你我不知道,在你给我的剩余时间里,我一定要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 首发
命运这种事,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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