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及时反映过来,脑袋一侧,撞上了他柔情似水的眼。
心跳砰砰加快,似有一股热源正从心尖往她脸颊涌去。
“按我朝律法,丧偶者,可另行嫁娶,只要你点头,明日我就让礼部筹备婚事,迎你过门。”
说完,他抿紧唇瓣,神色略显紧张。
凤绾衣瞧着他期盼却又不安的样子,心里又甜又酸。
“呆子”
小手轻轻拧了下他的鼻尖。
夜鸾煌抬手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沉声道:“你答应也好,不应也罢,本王今生是认定你了”
大不了挑选好良辰吉日,他强绑她上花轿
“扑哧”,凤绾衣不由得喷笑出声,“我有说不答应吗”
“果真”夜鸾煌黑眸蹭亮,激动的推开她,施展轻功飞奔出去。
凤绾衣愣了愣,忙追至门前,朗声问:“你去哪儿啊”
“礼部”
他一刻也等不了,未免夜长梦多,今日就得把这事敲死
“哪有这么猴急的”凤绾衣难为情的红了脸,想着他身着新郎官的服饰,迎她过门的画面,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三日后,朝廷颁布榜文,宣告天下,定北王将于月末迎娶凤家嫡女凤绾衣为妻,请帖送至三国,邀三国使臣来访,喝一杯喜酒。
婚礼筹备仅有半月,礼部上上下下纷纷忙活开了,嫁妆、聘礼等,皆以皇后品级的用度置办。
夜鸾煌命人打扫过相府,这儿是凤绾衣的娘家,按祖制,她因从此出嫁。
为不留遗憾,他甚至去大牢里探望过凤鸿泽,欲让他送嫁,可是,凤鸿泽在得知梁国已入他手,凤绾衣许诺他的种种皆成一场空后,说什么也不肯出席。
夜鸾煌并未强求,以他现在的心情,若是去了,说不定会大闹一番,将好好的一场喜事,变作闹剧。
他这边琐事缠身,凤绾衣也没闲着,她两世为人,做过两回新娘子,却独独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紧张,唯恐婚礼上出岔子,大至礼单,小至相府的装点挂饰,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一遍才觉安心。
月末,来自三国的使臣仪仗抵达京师,秦苏怀了孩子,不能亲自前来,却派了施艳代她道贺,施艳携带着秦苏的亲笔诏书,在大婚前日入宫上朝,当朝呈上诏书,此诏乃是加封,凤绾衣与秦苏那日戏言,欲结拜为姐妹。
这事她忘了,但秦苏却记在了心上,特下旨,封她为苗疆一品公主,赐封地。
梁国来使则是万华尧,他带着施莲一道造访,所呈之贺礼,竟是一封盖了梁国玺印的归顺文书,梁国愿成为楚国的附属国,封楚帝为王。
此文书惹得满朝大喜,纷纷将他视为座上宾。
两国皆派了身份贵重之人到访,唯有西凉,仅派一武将前来,所送的贺礼,是一封和平盟约,以及轩辕敖传的一道口信,让凤绾衣莫要忘了许下的誓言,尽早前往西凉做客,且西凉皇后之位,会一直为她留着。
夜鸾煌得知此事,脸色黑了好几天,若非雁漠北一劝再劝,他甚至会将使臣撵出京城。
大婚当日,街头人山人海,盛况空前。
雁漠北和施艳亲自送嫁,十里红妆,前有精兵开道,后有护卫相随,炮仗打从离开相府,就没停歇过。
凤绾衣头道,只眼神略显躲闪,不敢同他对视,故而错过了夜鸾煌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以及那熠熠跳动着的暗火。 ;.{.
“今日我说了算。”夜鸾煌一边说,一边抬手抚过她的面庞。
他打小就知道,她容貌瑰丽,美丽动人,却不知,她穿上喜服会美得这般惊心动魄。
眸光愈发炽热,连带着屋中的温度,似也随之攀升。
“待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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