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抱了一床薄毯过来盖到她身上......
夕阳徐徐落下,金黄色的霞光铺陈到大厅里来,一部分光线刚好落在何欢脸上。
风一吹,窗帘卷动,顺带那几缕金光也开始在她脸上跳跃,时而刮过她高挺的鼻梁。时而刮过她柔软的嘴唇,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
睡梦中何欢的眼睛成了一条黑线,光线所照之处可以清晰看清楚睫毛根部一弯鸭青,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她薄嫩的皮肤而来。
这样的何欢躺在沙发上,浑身都写满脆弱无力,就像睡熟的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身旁。
周沉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定了定,某种力量催生,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守着她,至少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和艰辛。
何欢那一觉睡得特别死,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几乎全黑了,她听到楼梯口有声音,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醒了?"
周沉去卧室换了一身衣服下来,见何欢正坐在沙发上用那双黑亮的眼睛杵着他看。
看来她警惕性还挺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睡醒了吗?睡醒的话去洗把脸,我带你去见我父亲。"
"啊?"
这惊吓有些大,不醒也得被他吓醒了。
"怎么这么突然?我还没做好准备。"
"需要准备什么吗?"周沉一边扣袖扣一边靠近沙发,最终站在何欢面前,声音柔了许多,"别想得太复杂,其实没这么恐怖。"
何欢心里安慰了一些,起身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之后她从里面出来,洗了一把脸,头发上试试的,脸蛋却显得更加白净,不过衣服没有换。
周沉扫了一眼她身上半旧的咖啡色棉服,眉心微皱:"等有时间我带你回学校一趟,收拾点衣服放在这里!"
"......"
那是何欢第一次去浣葛山庄,她没想到会这么远。
周沉的车子从市区出发,上了绕城高架,下来的地方已经是郊区。
市里面的积雪已经被铲雪车处理干净了,但郊区没人管这些,道路上还积了很多雪,现在又到了晚上,气温骤降,积雪结冰,车子就很难开了。
原本40多分钟的路程那天周沉开了一个多小时,中间多次接到周业的电话,搞得何欢心里更加紧张。
但好歹平安到了,进入通往浣葛山庄正门的那条大道上却一点积雪都没有,看样子是有人专门清扫过。
周沉将车停在停车坪上,刚熄火,车外就已经有人撑着伞。
分别替他和何欢开了门。
"少爷,何小姐..."来人是周业,将伞先撑到周沉头上,"快进去吧,又开始下雪了。"
何欢这才注意到天空中果然漂着雪花,不过雪势不大。
周沉应了一声,很自然地接过周业手里的伞,再拉了何欢一把,将伞偏到她头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周业看在眼里,他不禁打量了何欢一眼,不过门外太暗,他也没看清,只知道何欢个头不大,很瘦,站在高大的周沉旁边显得更加娇小。
"快进去吧,老爷已经等了你们很久。"周业站在伞外又催了一句。
一行三人这才进门。
何欢是第一次来,对山庄不熟悉,只知道跟着周沉在里面绕来绕去,一会儿长廊一会儿小径,她那时才知道为何大家都忌惮周家。
周家与其他名门不同,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基业,传承再扩大,这才有了如今的周家。
这浣葛山庄虽然只是别院,但看规模和气势就能感觉出其家底厚实。
这搁以前就是大宅门啊。
何欢忍不住瞥了周沉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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