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阿姨擦桌子。
等小姨走开,许兴学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肖女,成日里不干正经事儿,也就算了,这一张嘴还碎!宋灿,你可别把她的话听进去。"
宋灿浅浅的笑了笑,"小姨也是关心韩溯跟公公之间的关系,本来父子两也没有隔夜的仇,他们不过是缺少沟通。"
许兴学看起来并不想提这件事,只笑着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而是转开了话题,"老方最近身体怎么样?找个时间,我上他那儿坐坐,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到了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趁着现在身子还硬朗,多见见老朋友。我们这一辈,剩下的也没几个了。"
"有时候想想活着倒不如死了,清清静静的,没那么多烦心事。"他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又低低的哼笑了一声,说:"这辈子,我还能有什么遗憾的,送走了女儿,又送走个外孙......"
"好了,别说了,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这日子也不合适,大过年的,就该高高兴兴的,这些个事儿,就别再想了。"外婆眼眶红红,皱巴巴的手,伸过去握住了外公的手。
两只苍老的手握在一块,宋灿莫名有些羡慕,现在这个世道,能够相守到老的,少之又少。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才是最真实的感情,就算白发苍苍,你我依旧是彼此的依靠,这样就够了。
许兴学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抬手抹了一把湿润的眼睛,反握了一下她的手,又轻轻的拍了两下,点头道:"是是是,你看看,都是被你这小女儿给气的。"
"什么我的,还不都是你以前给惯坏的,养成这口无遮拦的性子,现在都这年纪了,想改都改不了了。"外婆哼了一声,微笑的看向了宋灿,说:"我说在教育子女方面,你是比不上人家老方,你看看教出来的人,性子一个个都沉稳,还听话。"
宋灿掩嘴轻笑,说:"可外公老说许老师教育人厉害,子女都特别又出息,他老说我性子最差,总让他头疼,丢脸。他老说我这人就会装样子,在外头看起来安安静静,像个品行端正的姑娘,其实就是个假小子,到处闯祸,他发脾气骂人,别人还说他,把他给气死了。"
语落,二老就都笑了起来,许兴学虚指了她一下,摇了摇头,说:"你啊你,也是个鬼灵精。"
宋灿低垂了眼帘,轻轻的笑了笑。
随后,这气氛就轻松了起来,东拉西扯的聊,聊一些开心的事儿。这一聊,不知不觉间就十点多了,老人家习惯了早睡,今个算是舍命陪君子,一直陪着宋灿聊了许久,见她兴致一直很好的样子,也没有打断她。
其实,宋灿哪儿是兴致好,她只是不想那么快就散场,她多么希望现在韩溯就回来,看着坐在对面,时不时扫她一眼的秦谦,她就满心不安,绞尽脑汁的想话题,茶是喝了四五杯,期间连卫生间都不敢上,就怕上完厕所,就散场睡觉了。
这会,她喉咙实在有点吃不消,终于停了话头,伸手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不等她开口,坐在对面的秦谦说话了,这一整个晚上,他话并不多,只是偶尔说两句,不轻不重。
他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外公外婆也该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许兴学正有此意,抬手装作无意的看了看手表,眯了眯眼睛,说:"都快十一点了,真想不到时间过的那么快,平时,我们八点半就上床了。你个小妮子,也是个话唠,说了这么久都不带喘气的。"
宋灿笑了笑,知道这一次不能再拖了,笑道:"说到兴头上了,一时就忘了时间。抱歉啊,打扰外公外婆休息了。"
"没关系,明天再接着讲。老太婆,你带灿灿去她的房间,我先回房。"许兴学说着,拍了拍外婆的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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