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睁开眼醒来的時候,空荡荡的房间,让她觉得连心都是空的。周身清冷的空气,足以将她血管都冻僵……
连祈烨一语不发,只是拉着她走。她穿着高跟鞋,脚步有些踉跄,好几次都狼狈的栽到他背上。他索姓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住了。那暖暖的热度,裹上来,让晚吟几乎忍不住要沉醉。
真的是幻觉吗?
“给我吧。”他顺手接过。
而他,却不算是个好父亲。所以……即使和小羽毛相处了四年,也抵不过他们母子相处的几个月……
一路上,她睡得很不安慰。偶尔呢喃一声,破碎的念叨着小羽毛。即便是在梦里,嗓音也带着哭腔。
替她擦干净脸,换了睡衣,关上灯,连祈烨安静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做完手术出来吃东西。”她扬了扬手里的保温瓶。
车,开到小租屋楼下的時候,她还睡着。连祈烨绕到这边,伸手替她摘下安全带,半晌,都只是垂目看着她。想叫醒她,终究,只是从她身上摸了门钥匙,将她背到自己背上。
恪守承诺?
难道,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
“景小姐,你也许误会了……”她心头微颤,“像他这样的人,心里恐怕不会装得下任何女人……”
离开的前一瞬,他站在大厅里,望着整个空荡荡的房子,沉吟了好半晌。终究,从口袋里掏出笔,顺手拿了张纸,在纸面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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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还有机会吗?
景誉收了笑容,神色认真,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其实,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他……”
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此刻……
她听得心惊,一颗心几乎要拧成了麻花,紧握着听筒,连声追问:“为什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将她放倒在床上,触到那柔软的床垫,她便不安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连祈烨坐在床上,拧开灯,垂目看了她一会儿,终究站起身来往洗手间里走。
晚吟一愣。回过身来,不解的看着她。
——希望你恪守承诺。
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可能。
整个人像被扔进了冬日的冰窖一样,清寒、刺骨。
晚吟的眼泪,差点收不住。不想让孩子担心,所以只得深吸口气,强忍着。绽出笑容来,“宝贝,你现在过得好吗?”
“当然。”
笨女人?
……………………………rbhy。
景誉的话,一针见血。
“宝贝,擦擦眼泪。妈咪会好好和爹地说说看的,好不好?也许,爹地会答应让你回来。”她只能哄孩子。不能在孩子面前撒谎,可是,怎么办?她更不想看他伤心落泪。
“嗯。”他并不意外,“然后呢?”
亦有种说不出的挫败。
“景小姐。”
景誉笑了一下,“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晚吟,如果你像我一样清楚,他曾经承受过的种种,你也无法苛责他毫无保留的敞开心。”
一大一小,抱着电话聊了许久,晚吟总算是哄得小羽毛破涕笑了,才安心的挂断电话。
顾晚吟顿住脚步。
“当然不会。妈咪说过,无论怎么样,你永远都是妈咪的儿子……妈咪不会不要你……”
她心如刀割。
会的……
是指她答应只要给她小羽毛的号码,她就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的事吗?
她双手在前方,紧紧缠住。好一会儿,勉强扬起笑,才转过身来。
“小羽毛想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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