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到了能订亲时,又受过母亲教导,都是有福气的女子,借机许下了亲事。我听老二讲了讲,都是高嫁了的亲事。”闻老夫人舒了一口气,说:“徐府再落寞,也是你们的舅家人。”闻朝鸿微微笑了笑,他们如何能不在暗地里动手?徐府到了这种地步,还想利用闻老夫人和闻二夫人拖闻府一块下水。
闻老夫人虽然不是完全相信闻朝鸿的话,可是她生这一次病,消息递过去后,只有徐大夫人进过府说话,而那时她正在迷糊中,也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闻老夫人瞧一眼闻朝鸿说:“寻一个人过徐家,我想见你大舅母一面。”闻朝鸿笑着应承下来,徐大夫人历来是精明人,最瞧得清楚方向。闻老夫人见闻朝鸿应承的这般爽快,心里解了几分疑惑,想想摇头说:“眼下,还是不要寻她来说话,你父亲正防着我们亲近。”
闻朝鸿见闻老夫人神情显得疲乏起来,笑着劝慰她说:“母亲,你眼下要休养生息,舅舅自有他的儿女去操心,你是对他们要求太高,才会一直觉得表兄弟们不争气。我瞧着他们分开来过,一个个还能想法子出来谋生。”闻老夫人瞧着这个长子,想起闻老太爷的指责话,她轻轻的叹息起来,说:“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你家的那人,瞧着性情宽厚,怎么对自已夫婿如此的心硬,你这般的软下身段待她,她待你还是老样子吗?”
有闻老太爷和闻老夫人这对反脸相向的夫妻对比,闻朝鸿觉得他和闻大夫人的关系,还算过得下去。两人从来不曾恶言相向过,家里遇大事,一向都能有商有量。闻朝鸿笑了笑说:“母亲,她是我妻子,会生我的气,却不会一直冷待我。”纵使近来两人瞧着有些举案齐眉的架式,闻大夫人待他也不再象初婚时那般的亲近,瞧着就有些意气难平。闻朝鸿心里却多了一些希望,至少她没有再那般趁他转脸时,用那种冷清清的神色打量他。
闻老夫人睡沉后,闻朝鸿出了她的院子门,前往闻老太爷的书房。稍晚,闻朝鸿回到院子,他静静的瞧着已经黑了烛光的房间,好一会后,才转头进了书房。这一夜,大房闻朝鸿的书房烛火亮至天明时。闻大夫人早餐时,与闻朝鸿相对时,瞧见他眼下微微发青,也不过是淡然一笑。夫妻用过早餐后,闻朝鸿瞧着要去请安的闻大夫人,问:“你知道父亲和母亲因何事争吵?我瞧着这一次是吵得父亲都不愿意去面见母亲一面。”
闻大夫人垂下眉眼,轻轻摇头说:“听说那晚服侍的人,都给赶在院子里候着。只听到房内砸东西的动静,听不清房里人说话。”闻朝鸿望一望闻大夫人的神情,她垂下眉眼,瞧不出到底有多少未尽的话没有说出来。夫妻两人出了院子门,就分开行事。中年仆妇低声说:“主子,你为何不和老爷揭穿老夫人虚伪慈爱的面貌?”闻大夫人眼神深深的望向远处,轻摇头说:“我和他到底是缘深情浅,他才会那般的易变。
我不怨老夫人当年那般的行事,我做了母亲,我能体会她的心思,她不过是觉得夫婿靠不住,一心想掌握住她生的儿子。我那时太过年轻,太过相信一个男人的话,太过自信骄傲,想掌管好一府的内宅,生疏了夫婿。如今这般不冷不近的相处,我觉得舒服安全。”闻大夫人脸上有了冷冷的笑意,闻朝鸿那些年离不了女人的种种表现,早已让她心里对他泛味至极。只不过,纵然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也不会相信他如今作的戏。
闻大夫人知道儿女都盼着他们夫妻相处好,哪不如大家一块作戏吧。闻大夫人去见过闻老夫人,在她的房门前,就被一脸难色的仆妇挡下来,仆妇低声说:“大夫人,老夫人刚刚醒来又睡了,说免了各位主子的请安。”闻大夫人笑着叮嘱她们要好好服侍老夫人之类的话,她转身往外面走,遇见行过来的闻二夫人,她放慢了脚步,笑着把仆妇的话说了一遍。闻二夫人笑着说:“大嫂,我们不如一块进房里,守候母亲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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