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许多。他一时不好意思这般快的返回去,只能在院子里缓缓行步起来,越走人越清明。他在心里轻轻忖度起来,这些内宅事务,只能让闻大夫人来处理。只是闻大夫人分明是极其不喜欢闻三夫人,他原本以为是妯娌之间的小吵小闹,只怕闻三夫人是触到闻大夫人的底线,才会这般的让她反感不已。闻朝鸿终是决定放过这些小事,毕竟闻朝磊都摆不定的家事,他一个做大哥的人,又能怎么样。
随着闻府下一代的成长,闻朝鸿渐渐心生一种无力感。他和闻大夫人之间瞧着是渐入佳境,可是他心里还是明白,终究是和从前不同了。他在闻大夫人的心里眼里,都抵不过几个儿女的重要性,她只不过是瞧在儿女的份上,面上接纳了他,心里却依旧排拒着他。闻朝鸿想起妻子那不在意的神情,顿时也恼起来,他甩手往书房行去。行了几步,对候在院角处的妇人说:“去跟夫人说,我去书房看书。”
妇人赶紧点头,小跑着去通报。闻朝鸿候在院子里,瞧着妇人出来,问:“夫人如何说?”妇人抬眼望着闻朝鸿说:“我没有见到夫人,我跟管事姐姐通报的。”闻朝鸿气极甩手迈向书房,妇人在后面有些不解的瞧着他的背影,低声说:“按规矩,我也只能见到管事姐姐啊。”她站回了院角处,要等到院子里的烛火熄了,她才可以入房安睡。管事妇人进了房,给闻大夫人通报一声,见到她缓缓的点头,在心里暗叹一声,这冰透的心,那有这么容易回暖。
闻春意行走在一条星光铺就的大道上面,前后都是星星在闪烁,抬眼望向天空,她竟然分辨不出天地的区别。她的脚步渐渐的沉重起来,直觉告知她不能停下来,只能往前走。闻春意觉得这条路是多么的漫长,她渐渐的仿佛想起自已不应该行在这条路上,只是之前她到底在做什么?她这么一想,只觉得头痛难当,用力的把眼睛再睁大一些,就听到金氏惊喜的叫声:“四爷,雪朵醒了,睁开眼睛了。”
闻春意这么一病,等到彻底康复时,已经快了过完年了。闻春意后来听金氏提及她生病时的状况,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她那有那般的脆弱,会在人前落泪不止。还有她那来的心思重,她可没有把闻夏意的挑剔放在眼里过。只是四房的人,因闻春意这么一病,瞧着闻夏意都分外的不顺眼起来。闻三夫人带着闻夏意来四房瞧闻春意,恰巧闻春意在房内看书。金氏没有心去惊扰闻春意,她只是神色淡淡的接待这对母女。
闻三夫人笑着说明来意,金氏瞧一眼闻夏意不乐意的神情,直接说:“三嫂,十一,春意身子的不妥,还在睡呢。”闻夏意那张小脸立时阴沉下来,她本来就不愿意走这一趟,只是听闻三夫人说,闻大夫人知晓闻春意生病那一日,她来过四房的事,她才不得不跟着来这么一回。她瞅着金氏明显不欢迎的神情,又见闻三夫人迁就的神情,她有些不乐意的扯着闻三夫人说:“母亲,既然十八要养病,我们还是不要来打扰她。”
闻三夫人和闻夏意匆匆来去,金氏嘲讽的一笑,把这事就放下去。自从闻六夫人在府里住的这些日子,行的那些事,就把她对妯娌之间的交情看淡许多。闻春意生病,除去大房来人看过,也只有五房的闻五夫人带着儿女来过。闻二夫人近年来常守在闻老夫人的身边,那是一个忙人,也在金氏去给闻老夫人请安时,随口问了那么一句意思一下。
就是闻老夫人听过闻春意的病情后,都有些不耐烦的冲着金氏说:“一个女子底子弱了,将来生养不易,就着她年纪不大,你去求她大伯母帮忙,寻一个合适的大夫来给她调养几年。”金氏是一脸感恩的神情瞧着闻老夫人,老人家的话不好听,可是那用心却是好的。闻六夫人也在场,可是从头到尾,她就象不知有闻春意这么一个人的样子。金氏终是对闻六夫人最后一丝的寄望都破灭,她只觉得从前待错了人。
闻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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