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赶紧解释,“老爷,这幅画,就是这个姑娘拿到咱们店里来变卖的”
姜天佑点了点头。
姜洛汶却向季如祯投去一记诡异的目光。
季如祯没功夫理会别人心里怎么想,走到桌子前,指着落款处道:“虽然这里并没有印章作为标记,但这幅画,确实是白小侯亲手所画。因为这幅画,是白小侯专门为我娘所画的。”
众人具是惊疑,仿佛无法相信这姑娘口中所说的事实。
“姜老爷,您或许不认得我,但我娘徐清漪的名字,您应该有听说过吧”
既然大家都是在平阳城里做生意的,就算平时没有交情,多少也会听说一些对方的事迹。
果不其然,当姜天佑听到徐清漪这个名字,眉头一挑,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你是她的女儿”
季如祯冲对方微微一福,“正是小女子”
姜天佑叹了口气,“虽然我和你娘没什么交集,但她的为人,却让平阳城的老百姓众口称赞,没想到她的女儿居然也这么大了。不过,你刚刚说这幅画是白小侯亲手给你娘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瞒姜老爷,说起这件事,听上去确实非常离奇。我娘没去世前,经常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四处游走,机缘巧合之下,让她在三年前,与白小侯在一艘客船上偶遇。那时候白小侯还没有被人揭穿是女儿身,我娘说,放眼望去,那艘客船上,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风流俊雅,才华横溢的白小侯了。”
借别人之身,顺便夸一下前世的自己,应该不算是臭屁的行为。
于是,季如祯厚着脸皮继续往下编,“由于白小侯也是做生意的,他和我娘便针对生意经,聊得很是忘乎所以,最后甚至还成为了忘年之交。”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顺便脑补了一下风韵犹存的徐清漪,与当时还是弱冠少年的白小侯之间,是否发生了一段不为人之的风流韵事。
“我娘知书达礼,深得白小侯青睐,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在临别之时,白小侯决定送我娘一份礼物”
说着,季如祯毫不愧疚地指着桌上的那幅画,“就是这幅荷愿了至于为什么没有盖上印章,是因为白小侯的印章,当时并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才在落款处签下名字,以此代替。”
姜老爷和管事的听得连连点头,看上去对这个说法也是深信不疑。
没想到一直没怎么发表过意见的姜洛汶却开口道:“白小侯没带印章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会随身带着画纸这种东西”
季如祯不慌不忙道:“姜公子,您忘了么,我娘生前,在平阳城也是做生意的,而且好巧不巧,她卖的正是笔墨纸砚这类东西。当时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那艘客船上,就是去外省上货,所以当白小侯提出想送我娘一份礼物的时候,我娘才会自供画纸,给白小侯使用啊。”
啧也不想想她季如祯前世是什么人,心思通透,八面玲珑,岂是姜洛汶这种小屁孩三言两语就能唬弄住的
姜天佑插嘴道:“季姑娘,既然这幅画是白小侯专门为你娘所画,为何你现在却要将它卖掉”
来了这么久,季如祯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瞒姜老爷,这幅画原本被我娘视为传家之宝,不过” .fu..
她的神情中突然染上了一抹浓浓的愁绪,“您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该知道,我娘活着的时候,我和我弟弟的日子过得还算富足,自从她不幸过世,我们季家的房产和钱财,便全数落到我舅舅一家的手里。原本我娘在世时还为我订了一门亲事,谁想到我那夫家竟是嫌贫爱富之人,见我姐弟二人无依无靠,便欺凌弱小,强迫我以小妾的身份进门不说,还逼着我将年幼的弟弟弃为乞丐。我不愿做这等违背良心之事,夫家便在一怒之下解除婚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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