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该有所觉悟,得罪了他,即便不似身首异处,那也将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很好,他让我失去了王位,失去了领地,失去了臣民。呵,这就是得罪他的下场!那我为什么要臣服于他,臣服于一个毁我王位的人。”端木朔仰着头看着天空,眼底一片寂然,没有愤怒,有的也只是嘲讽。或许从他让他轻易离开临都,他就该知道会有今日的结局。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眉眼微动,并没有否认,沉默半晌,他继续说道:“你我都清楚他的手段,他既是要谋大局,就断然不会让人轻易摆脱他的掌控,更加不会让人僭越了本分,而你恰好犯了他的忌讳,妄想了不该想的。但是你如今这般也并不是死局,至少你还活着,那便说明了一切。”
“呵——好一记威慑,竟然赔上了我南部基业,赔上了我端木朔的尊严,这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吗?!他的手段,还真是狠!”端木朔咬牙说道,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狰狞之色,就因为他那一日那句话吗?他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对他动手了。什么北部灭了南部,他东方玉华再如何厉害,可若是没有他的手段,他会这般兵败如山倒?!
司空澜沧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如今已然这般了,宏义王应该不是耽于往昔放不开的人,一个南部又如何,整个北疆都将会是你的领地,当然前提是什么,宏义王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我已经不是南部的王了,我对他应该没有什么作用。”端木朔冷冷说道。
司空澜沧摇头,“在他眼中,北疆南部里面真正对他有作用的不是南部的军队,而是你宏义王,宏义王知道他的手段,还请你慎重选择才是。”他将选择二字咬的极重。
“哈哈……”端木朔忽然仰天长啸,他的手牢牢的抓着雪地,刚毅的脸上尽是凄然,他忽然闭上眼睛,任雪花落在污浊不堪的脸上,良久他睁开眼,声音愈发沉寂,“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十二年前他助我统一南部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一生我摆脱不了他了。而我却妄图肖想他的东西,殊不知我也不过只是他掌心的玩偶。”
听着这话,司空澜沧跟楚南轩相视一眼,眼底都浮现一丝叹惋之色,他是如此,殊不知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总有一些人,或因其品行、或因其大才能让人至死追随,也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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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樊城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晚上了,并不是如凰非漓所想的那般住在客栈,他们竟然住在了皇帝下榻的行宫里面!
跟着前面的宦官进了行宫,凰非漓不觉看向了四周,虽然是短时间供苍皇下榻的地方,可是观那行宫却也是金碧辉煌,宫内亭台水榭、山石林立,大盛之景也不少。要不是这樊城的官员修建行宫的速度太快,要么就是这处行宫早前就有。
穿过无数水边廊道,凰非漓跟箫风瑾两人才走到了自己的住处,是一处邻水的阁楼,楼下面是一处狭长的小湖,湖内遍种睡莲,灯火照耀下,莲花在水中颇有一番朦胧怡丽之美。
跟箫风瑾在一起的时候,青荇一般不会随侍左右,所以早早的就去歇息了。
凰非漓跟箫风瑾两人站在二楼,看着这满园的景色,灯火连亘好几里,不远处一处楼台灯火通明,隐隐有歌舞声传来,那里隐隐是苍皇的住所。
“为什么他们都称呼你为公子?”而不是殿下,或者皇子王爷类的,他如此大摇大摆的进来,不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吗?否则如何会放一个外人进宫?!这中间似乎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箫风瑾将凰非漓揽在怀中,看着她柔和的眼睑,温声说道:“他们不是因为我是皇子,才让我进来。”
不是因为他是皇子,才让他进来?!这一句话涵盖的信息太多了,凰非漓脸色微变,难怪在桐城的时候,他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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