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曼双眼发红地望着车窗外,尽管山顶清凉的晚风围绕在她的身边,可是依然觉得双眼发烫,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愧疚的望着坐在身边的男人。
此时的沈志轩脸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表情,她不喜欢此刻这样的他。平静得让人想起悬挂在寺庙里的大钟,不发一言,似乎刚才在宴会上的事件从未发生。可是她明明看到爷爷,奶奶脸上的失望,是的她搞砸了现场,把一场精心布置的生日宴会搞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如同在酷热中被人从头上浇了桶凉水,充满了刺激,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林静曼惊讶的看着那张刚才在宴会上拉起自己的面瘫轩,目光中写满了肯定,信誓旦旦地告诉那些人,谁说林静曼没有人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她是我的
她以为他只是出于好心,而出口帮忙。她以为他,从来就没有感情,没有热血,冰冷得就像是个雪人。哪怕就算有,也是把全部的爱放在那个叫夏柔的女人身上。
也许,在他们从相遇到相爱甚至到结束这段爱情中,有那么一个相似的场合,相似的情景,他也曾经斩钉截铁地当众告诉他们:她是我的
说到底,我还是她的替代品,不是吗不然为什么那天的你会喊出她的名字,说明她在你的心里是多么的重要你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爱,所有的感情,而你现在却说告诉我好像喜欢我这不是很可笑么
“别开玩笑了沈志轩,你在可怜我吗可怜我被人说像你这样有妈生,没人教的野孩子注定没有人要你我当众把奶奶的六十大寿给搞砸,你没扯开嗓子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火冒三丈地拿起警枪对我的后脑勺砰上一枪,算是对我法外开恩,居然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这一切非常不和谐么”
没错,就算我林静曼从十三岁开始就没有父母的疼爱、教导,天生是个粗枝大叶,说话不分场合,经常做错事情的野蛮女孩,但是还没有到要人乞怜,产生同情心以此作为告白的地步。死面瘫,你知不知道,这简单的八个字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侮辱。
沈志轩转过身,看着身边这个女人,朦胧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衬托着身上逼人的寒气,涨红的眼眶中洗去了刚才宴会上的委屈,被换上两把锐利的尖刀,散发出热气腾腾的杀气,身后幽深的树林在晚风中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像一首充满哀伤的大提琴演奏会。
“原来这么多时间里,你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个将饭菜倒在我头顶上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自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一直就是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的人第一见面的时候如此,将我引去那场相亲噩梦也是如此”
在那天之后也是如此这句话深深地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不是她不敢说。因为她知道,如果沈志轩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换来的只是更多的同情。把同情当爱情,对她来讲是更大得耻辱。
也许是夜晚的光线太昏暗,也许是山风吹得眼睛发胀,她隐隐约约看到那双向来寒气逼人的眼睛里慢慢黯淡的寒光,意外的写着哀伤两个字。
“这样是喜欢么今天4.1号,我们已经过了玩告白恶搞的年龄,其实你可以在4.5告诉我这句话,我可以当作你被附体了而不会当作蓄意恶搞,我承认今晚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这样做有意思么”
面对这样一字一句将人步步逼向深渊的女人,好好的一个告白既然可以跟愚人节,清明节联想在一起,看来真的很符合林静曼满脑子怪力乱神的想象力,她应该当编剧,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写本二货静的奇异人生而不是当记者。
那张僵硬的脸上闪过稍即终逝的笑容,耳边依然是喋喋不休的声音,既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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