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平寂道:“而那幕后之人差人阻拦营救医怪,那人,并非是与医怪有仇,而是,不愿让我纳兰钰活。”
风宁目光顿时颤了一下。
方才,她也仅是猜测,猜测是有人想通过医怪来对付纳兰钰,但如今听得纳兰钰亲口这么说,这感觉,无疑是觉得有些紧张。
风宁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一番,只道:“青颂侍卫前些日子不是说京都城快大定了吗?如此,想要公子亡的忠义侯侯爷与纳兰安,也早该被控制了,便是他们的参与乱党,想必太子也清剿得厉害,如此,还有谁会对公子不利?难不成出了忠义侯父子二人,公子还有其他仇人?”
这话一落,风宁便见纳兰钰的瞳孔几不可察的缩了一下,随即再度抬眸朝风宁望来,平寂的嗓音终归是染上了几分极为难得的幽远与深沉,“若论仇人,想来那幕后之人,也并不算是我仇人。只不过,与虎谋皮,本就是一场豪赌,而我,也不过是低估了那人的野心罢了。”
风宁神色一紧,“听公子这话,难不成公子知晓幕后之人是谁?”
纳兰钰目光逐渐平寂,面色也平静如初,却是并未言话。
风宁紧紧的望着他,极其耐心的等着他的后话。
待他缓缓执着茶壶为杯中添了茶后,随即,他目光再度朝她望来,却是突然转了话题,“此番回京,怕是真有硬仗要打,这几日,你加紧练武,没准到了京都城,我不能随时护你左右,时刻保你安稳,一旦你落单时,你若要活命,只能靠你自己。”
他这话,幽远而又陈杂,有些意味深长,但却又卷满了厚重与劝慰。
风宁顿觉事态严重,心底更是紧了几许,此际,再探讨谁是幕后之人已显得并无用处了,而这纳兰钰,也显然是知晓那幕后之人是谁,既然他不愿说,想必也定有他的道理,她便是再怎么好奇,也觉不可在这些性命攸关的事上好奇,毕竟,那幕后之人针对的是纳兰钰,而她这卑微之人,对这些事知道得越少,便越好。
心思至此,风宁强行敛了敛神,随即朝纳兰钰缓道:“多谢公子提醒,风宁,记下了。”
纳兰钰轻应一声,随即便不说话了。
风宁默了片刻,才借故出屋,准备继续练剑。因着剑已还给了青颂,是以此番练剑,风宁仅用枯枝代替。
夜风骤急,凉意丛生。
风宁则是在院中狂然练剑,汗流浃背,不曾觉察半点冷意。
大抵是因志气增长,是以这满身的毅力,也增加了不少,纵是汗流浃背,纵是连续不断的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术,风宁也不觉太累,反倒是越练越起劲,越练越顺手。
只是不多时,纳兰钰的屋中却突然扬出了优雅舒缓的琴声。
风宁怔了一下,不由稍稍停下,转眸一望,便见纳兰钰屋子的雕窗不知何时已是打开了,而那纳兰钰,正衣着单薄的坐在窗边,目光垂落,一缕缕琴音正悠然而起,延绵不绝。
光线朦胧,琴音清绝,一时,风宁愣住,只觉那窗边的人竟是清雅美然得不像个人,像仙。
正这时,一道平和缓然的嗓音响起,“莫走神,循琴而动,好生练剑。”
风宁蓦地回神,有些尴尬,随即忙朝他点头,而后认真练剑。
纳兰钰的琴音,也在逐渐变化,最初是悠扬婉转,到后面,则是起伏不定,只是最厉害时,则是琴音错杂,尖锐刺耳,竟像是山风遇来,紧促而又狰狞,风宁听得认真,手中的剑也抑制不住的随着琴音而舞,直至树枝蓦地朝下一劈,那无形的内力瞬时随着手中的树枝将地面劈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风宁这才停下,震惊的望着地面那道口子,难以回神。
“短短一日,能挥枝破地,你的剑术,已达三成。”不远处,纳兰钰出了声,琴音也随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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