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钰指尖微动,已是将手镯戴在了她手腕,随后,温和平润的出声道:“此物,乃我母亲所传,说是传给儿媳的。”
这话刚落,风宁面容便已红透。
纳兰钰继续缓道:“往事皆过,而今云游,你我虽能陪能伴,但让你一个女子一直陪伴于我,终归名不正言不顺。既然,宫中那位的皇后,已是怀了子嗣,想必待孩儿诞下,那位,定也会书信加急,逼得你我入宫看看了,不如,趁此际时机上好,你嫁我,可好?如此,你我一道云游,相伴相随,也可名正言顺,而宫中那位,甚至是丸子与阿婆,也该放心了。”
风宁心下陡跳,情绪浮动,一时之间,怔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回话。
待半晌后,她才低低道:“风宁此生,不曾想过嫁人。”
“你身为女子,而今本该好生为自己而活。便是嫁于我,也仅是权益之意,为全声名罢了,并无不妥。”他继续缓道。
风宁默了片刻,红着脸仔细思量一番后,终归是微微点头。
瞬时,纳兰钰平和的瞳孔内,当即漫出了几分极为难得的喜意。
然而正这时,那山顶不远处,医怪双手环胸,鄙夷的盯着纳兰钰,朝身旁满身刚毅高冷的青颂道:“这小子倒是厉害,这才不过几月功夫,竟将那丫头骗到手上了。”
“公子用情之深,你该是知晓。”青颂冷然无波的回了句。
医怪嗤笑道:“这小子以前对那锦兮公主不也是用情至深?最后呢,让老头儿我将其除了记忆,嫁给了个市井卖肉的肥汗!”
“你如今这是在诋毁公子,还是在为上官锦兮打抱不平?公子以前年少,对上官锦兮仅是好感,并非爱然,而今公子对风宁姑娘如何,你也该知晓得清楚。再者,你上次不是绝然离开,怎今日突然寻得这黄山来了?莫不是,手头空了,欲找公子救济?”青颂继续淡道。
似是被言重,医怪脸色骤然一僵,却也仅是片刻,他顿时吹胡子瞪眼,道:“老头儿我是那种容易缺钱之人?我药王谷如何兴盛,你难道不知?老头儿我啊,不过是闻说宫中那位还未死心,想来瞧瞧你家公子与这丫头进展得如何罢了,却是不料啊,你家公子雄风大甚,这么个水嫩的小丫头,竟着了你家公子的道!啧啧,可惜,可惜啊!若是这丫头稍稍开点窍,说不准,此际在那皇宫享受锦衣玉食,更喜得怀孕的皇后,就是她了。”
青颂眉头一皱,脸色瞬时一沉,然而却未及言话,不远处已是扬来了一道平和无波的嗓音,“医怪突然而来,不准备与我打声招呼,倒在背地里肆意胡言,可是小人之为?”
医怪一惊,面色顿时大变,待片刻,他面上竟似是变戏法般灿然而笑,正要开口解释,纳兰钰扫他两眼,神色微动,却是未待他嗓音扬出,他已是再度平和出声,“听闻,医怪最是擅长算黄道吉日,我与风宁的大婚之日,便劳你测算了。再者,大婚现场的布置,也劳烦你费费,若是,布置得好,能让风宁满意的话,银子,自是少不了你的。”
医怪眼中顿露喜色,急忙点头,“公子与这丫头啊,本就是天作之合,便是成亲了,也定能祥运而得,安康富贵。”
纳兰钰神色微动,欲言又止一番,终归是未出声。
风宁满面通红,尴尬的朝医怪望了望,而后便垂眸下来,目光盯着手腕上的手镯,唇瓣,也微微的勾了起来,不言话。
半月之后,天气大好,黄道吉日。
风宁与纳兰钰于江南一所宅子里大婚,彼时,纳兰钰豪掷千金,宴请江南百姓全数入膳。
三日后,有御林军迅然抵达江南,奈何,宅子已空,御林军带来的明黄书信,却是所送无人。
几月后,宫中皇后,诞下麟儿,帝王大喜,再度普天同庆。
而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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