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以及那场火灾。
即便是每次玓姐都是笑着跟她说没有关系的,但是她清楚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过去。
她怕玓姐怪她。如果不是她傻乎乎冲进去,也许大家都不会有事情。
那个时候,貌似最幼稚最没用的人就是自己了。毛手毛脚,什么都帮不上。她没有袁沧露的慎密,没有玓的冷静。
她知道一直以来玓姐都很照顾她,玓姐的母亲也是同样的。所以葬礼那天我,全场哭得撕心裂肺的人就是她。而现在旁边满脸缠着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的玓,缺什么都没有说,眼泪都不见掉。
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不管是在玓姐还是其他人眼里,自己都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等到玓姐拆掉绷带的那一天,她扑在对方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让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弄伤了脸一样。
在中国的时候,她没有依靠,一切都只能够靠自己。所幸有着天生的演技,并且将所有的泪水通通忍在了心里。
顾唯梦一直都记得,离开的那一天,玓姐还是来了。她不问自己原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些叮嘱便也让自己上车了。但是列车开动的时候,她却看见了寒风中站在站台上一直看着自己的玓,直到站台化作一个小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唯梦这边”低着头想着想着路似乎也算是不知不觉间走完了。一脸神游的顾唯梦被一个叫喊声拉回了思绪,抬起头是一辆红色轿车旁的女人朝着她挥手。
“玓姐”顾唯梦磨磨蹭蹭地走到车旁,视线有些慌乱,手脚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放了,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
“不就是这么一丁点的距离吗,磨叽磨叽走了足足五分钟啊你。”面前的人将她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放在了车子的后箱里面,抬起头看向那个刻意扭过头的少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顾唯梦已经比她高了。
“我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回来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的你需要冷静。”玓神秘莫测地笑了,好像一切她都知道一样。
“走吧,上车。”
坐进车里,里面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摆设,这么多年来没有改变过分毫,甚至还保持着卫生,让人看上去有种崭新的感觉。
顾唯梦刻意坐在后座,目光顺着后视镜看过去看见了一脸专注开车的玓。
她换了一种发型,留长了头发,亚麻色的蘑菇头型,两边刚好遮住了脸上那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刺青,加上是冬天,围上了围巾之后也没有人看见她那蔓延到脖子上的伤痕了。而且她还戴了一副眼镜,黑色的镜框,不是青年喜欢的那种大镜框,而是细窄的,看起来又更添了几分成熟之感。
很难得看见对方会穿亮色暖色系的衣服,顾唯梦在心里暗暗惊讶着,但唇角也不免有了弧度。能够走出黑暗的曾经,不也挺好吗。
六年,物是人非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特别吗”驾驶位上的人笑了笑,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调侃。
“怔怔地盯着后视镜,我有这么好看吗我都老了呀”
“切,谁看你了。”顾唯梦嘟着嘴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里想着忍不住把话给说了出来,“老大不小的打扮这么清新干什么,装嫩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老大不小的难道还去跟别人混啊等下闪了老腰可就麻烦了。”话语听起来有些自嘲,但是从玓的口中听起来又似乎是那么云淡风轻。
“我要再那样下去就成了大龄剩女了。”一句话,不说没什么,一说就挑起了顾唯梦那根好奇的神经。
“你谈恋爱”
“怎么,不给啊你们个个都远走高飞留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啊”
坐在后座的少女撇了撇嘴,听出了话语里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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