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忘记?候辰风堂堂七尺男儿,哪怕刀入身骨也不会叫一声,那日却疼成了那般,到底是怎样的痛才能让他如此疼?现在她的痛只怕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她怎能叫痛?她不痛却心疼他的痛。
冥泽在外守候着不能踏入,里面只有产婆吩咐的声音,却不闻别的声音,他疑惑却也只能等着,本来这里还该有一个人在等,等的那般焦急的,只是那人却不在了。冥泽最敬佩的便是候辰风了,他知晓自己现在做不到他那般的爱琴瑟,却希望自己能有的二分之一去爱欣欣。如果事情发展的顺利,现在他该是去追逐欣欣的脚步,让她嫁给自己的,却因为那误差,让候辰风与世长辞,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样的时刻他不能也不安心去追欣欣,欣欣也是无法安心嫁给他的,所以只能等,哪怕等一辈子他也等的起,这一生、这一辈子欣欣都只能是他的。
产婆接生一开始都很顺利,琴瑟也很用力,用自己最大的力气。但到了后来却出现了麻烦。
“不好,难产。你们谁能做主?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产婆着急的询问着,她来的这几天从没见过孩子的父亲,外面的人也只是护卫,她也不知该问谁,只能这样说。大户人家秘密多,她也不敢多问。
欣欣闻言心都凉了半截,努力了那么久却得来这个结果怎么能让人接受?候辰风的牺牲就只能换一个活着?
“两个都要活!若……若你保不住任何一个,就去陪她!”琴瑟才不管这么多,不管是孩子还是她都要坚强的活着,把自己的生命看的比金子还真,否则怎么能对得起候辰风?无论谁都要好好的活着。
“对!两个都要活,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跟着陪葬!琴楼的人也一样!”欣欣抓紧了琴瑟的手,原本慌乱的心镇定了下来,什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都是废话,她要结果!一个都活着的结果!
欣欣将匕首挥出扔在了柱子上,入柱三寸,吓坏了所有的人。
产婆和下面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没有人再敢说出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话,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哪怕知道那不可能也要去变成可能。琴瑟的心坚定无比,候辰风为她创造了一个奇迹,她也要为自己和孩子创造一个奇迹。
冥泽在外面等的担心,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却见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看的他心惊。
“里面的情况如何?”冥泽拉着一个端血水的侍女询问。
“主子难产,产婆正在努力。右护法下令若都出事琴楼和产婆都跟着陪葬。”侍女只来得及急匆匆的说这一句便飞快的离开了,她可不想跟着陪葬。
冥泽皱眉,却只能继续的等着。想了想还是让太医来候着,这太医还是候辰风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个,据说医术高明,至今还未离开,他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不敢离开半步。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叫来太医还是稳当点。
“皇后当初筋脉具损,无力回天,后来却完好无损,如此之人定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左护法不必太过担忧。”太医见此时的场景倒是不惊慌,他本见过了许多患者,对生老病死也有一定的看法,却也忍不住赞叹。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身体却不会变。他是太医又怎会看不出?只是不多说,不多问而已。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则即可。
冥泽闻言心中明白,原来当时琴瑟伤的是如此重。却不再多言,候辰风出事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用力!再用力!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产婆额头冒汗,紧张的看着琴瑟。这是她接生最苦难的一次了,就算是凭尽全力也要做到,她不能让家人也跟着陪葬。
琴瑟的汗湿了枕巾,湿了头发,整个人变得狼狈。却依旧在努力,痛也紧咬牙关,不曾叫出口。欣欣在一旁都要忍不住的替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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