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友人作诗赏雪罢了。”二郎不欲多说,随口道。
三郎也没了兴趣再追问。
他和二哥虽感情深厚,其实性子南辕北辙,结交的好友有相同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各自的圈子。
兄弟二人难得能好好聊一聊,三郎只觉这几日自己变得怪怪的,仿佛都不像自己了,忍不住问道:“二哥,你有心仪的姑娘吗?”
二郎这下子才真的来了兴趣,挑了眉,似笑非笑地问道:“三弟,你这莫非是情窍初开了吧?跟二哥说说,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娘子?”
三郎有些羞恼:“二哥,我问你呢,怎么好好的问到我身上了。”
二郎呵呵一笑:“我哪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出门见的都是男子,家里见的都是亲眷。”
三郎眼睛一亮。
亲眷?
那女子若不是精怪的话,会不会就是府里的女眷?
三郎是个性子直的,这时候脑袋却无比灵光。
那女子衣着朴素,年纪也不甚大,极有可能是哪个院子的丫鬟!
要知道他们这些哥儿都是满了十岁就挪到前院独居的,后院除了请安去的很少,不认识府里的丫鬟再正常不过了。
想通的一瞬间,三郎的心立刻飞扬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那方帕子所在的位置,脸上就带了傻笑。
“三弟——”二郎伸手敲了敲三郎,“怎么傻了?”
“呵呵呵。”三郎嘿嘿直笑,任二郎再怎么追问,也没有再说。
只是等田氏身子好转的那日,再也按捺不住的三郎伺候着喝了药后就提了:“娘,儿子,儿子想……”
“想什么?”田氏三儿一女,原本对次子并不是最待见的,要说器重,她当然器重长子,要说宠爱,自然是如今不过六岁的幼子,要说疼惜,那就属唯一的女儿罗知雅了。唯有三郎夹在中间,不得父母偏爱,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些日子,倒数三郎来她这里最勤,伺候的最周到,当母亲的这颗心就慢慢偏了过来,看着说话结结巴巴的儿子不但没有不耐烦,反倒是露出近来难得的笑意。
三郎也是察觉了母亲心情不错,虽是难为情,可自得了那方绣着半朵梅花的帕子,每拿出来轻嗅上一次,那青衣女子的容貌就在他心头多印上一分,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夜不能寐了。
到了这时候,那些难为情自然是比不过能得偿所愿的,三郎豁出去道:“娘,儿子想在屋子里放个人……”
田氏当时就愣了,脸上笑意一收。
二郎和三郎十四岁那年,她做主给二人各挑了一个通房,二郎不置可否的收用了,三郎却没要,只说嫌麻烦。
像他们这种人家,哥儿大了妾不能纳,调教好的通房到了年纪是要给安排一个的,就怕哥儿没尝过,在外面受不住诱惑学坏了。
不过如果儿子还不开窍,做母亲的当然不会强求,毕竟男子过早失了精血,也不是什么好事。
倒是没想到三郎今日主动提出了。
田氏之所以有些不大痛快,却是怕三郎真的把心思放在一个低贱的通房身上。
毕竟当娘的给儿子安排的是一回事儿,儿子自己看中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一点,田氏尤为忍不得。
老爷如今虽被那狐狸精迷的晕头转向,可年轻时却是规矩的。
田氏心里也隐隐明白了一点,那时候他们夫妻有盼头,老爷当然爱惜羽毛,而现在大郎仕途得意,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他们二房所谋那事的希望就越发渺茫了,老爷就把那股气放纵到了女色上头。
只是风华正茂的儿子,她是决不允许他胡来的。
“三郎可是看中了哪个?”田氏不动声色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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