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滋味,以往只为帝王不愿一顾而悲伤哭泣,但是如今她却可以为了那画师的一把折扇便能好好地活下去。
可如今这桩事情却被刚进宫的金铃撞破,着实是让苏美人颇为惊讶,也甚为骇然的。要知道挡住为了遮掩奸情,她甚至下了手让小全子去刺杀赵淑妃,虽然不知道最后为何罪名被按在了苏皇后身上,但对此苏美人并无忧虑,反倒是乐见其成。
但如今,她恨不得遮住的捂住的消息却被金铃这般容易的就知道了去,让苏美人的心不自觉的就漏跳了几拍,锦绣馆的事情反倒是其次了,若是被人知道她指令了小全子去害赵淑妃,那才会真的让苏美人万劫不复。
“说,何人告诉你的!”苏美人气急之下,居然大声喊了出来。
金铃却是没有被吓到,而是忙起了身道:“主子,皇后娘娘是什么都知晓的,娘娘若是为了保全自己个儿还请莫要想那人了,珍惜自己才是重要的。”
金陵本以为苏美人听了这话后会生气,哪知道苏美人却是松了口气一般将身子重新的依靠在了软垫上。
苏皇后知道她的这桩事情,却依然愿意从苏府派人来伺候,便足以说明苏皇后对小全子的事情并不知情。苏美人此时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架势,这腌渍事情被撞破她已经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了,总归拿捏不到把柄,为了苏府的声誉苏皇后也会为了自己一力遮掩。
无论以往有多么不忿苏皇后高高在上却压制住了自己,苏美人此刻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苏皇后一人而已。
金铃依然没有起身,苏美人的眼睛则是平淡的瞧过去,脸上竟是带了笑容:“我知道到了这个冷清的地方是委屈了你的,但如今你我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必然是要为我遮掩一二的,若是你觉得心里委屈,我这便就放了你去鸾凤殿寻我那位好姐姐,可好?”
这话说得清淡,但是听在金铃耳朵里却是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的。她与苏府之间的是生死契,便是说金铃由生到死均是苏府之人,轻易变更不得,一旦今日她敢离开了临泉阁,无论是去鸾凤殿还是想要回到苏府,都是个死罢了。
就像苏美人说的,她们现在坐在一条船上,根本没有退路。
思量至此,金铃便伏在地上,声音一字一顿:“奴婢全凭主子差遣。”
苏美人早就能料想到这个结果,笑着瞧了瞧金铃,并没有去扶她而是淡笑着道:“你去收拾收拾便和我一起出去走走,这屋子里着实是憋闷得很,呆着都觉得心里难过的。”
金铃起了身,对着苏美人行了个礼后便去了另一边的厢房里了。进了门,便快步到了铜盆前,拧了帕子要擦擦脸面,可是这越擦越觉得心里委屈,刚刚还能在苏美人面前镇定自若的金铃此刻竟是哭出了声。说到底,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无过无责的就这么进了堪比牢笼的地方,还没个出头的日子,金铃越想越觉得心里苦。
可是这哭着哭着,耳边的那哭泣的声音却好是越发大了。金铃用帕子抹了脸面,止住了声响,但是那哭声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架势。
急忙把帕子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金铃快步出了门去,便瞧见微微皱眉盯着西边墙面的苏美人。苏美人见到金铃出来,便开了口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金铃的眼睛能瞧得出微微泛红,可她也不敢说自己哭过,只管道:“奴婢收拾了下带来的物件,老爷还是担忧着美人的,故而让奴婢带了不少东西进来。”
苏美人却是冷冷一笑,眼睛里尽然是不屑:“不过是怕了我死在这里,给她的宝贝妹子抹黑罢了。他如今自己身上的杀人命案还折腾不清楚,哪里管得到我。”
金铃并不敢说话,只管上前弯了腰搀扶着苏美人,伺候她穿上蓝色绣鞋。苏美人起了身,略披了件褐色的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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