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怨不得人,我只是觉得这生孩子太难了,当初在提亚我也没见有这么多的波折。”
孙甚这会儿倒也放松了些,脸上有了笑意,道:“公主有所不知,提亚中人老臣有所耳闻,都是马背上生长起来的,身子康健,自然也就容易些。而咱们的贵主子们大多是身娇肉贵,行动坐卧都是要人捧着哄着,难免就娇气了些。”
穆鸢点点头,深以为然,便是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了,平时磕磕碰碰也不见落胎,哪里像是那些娇花般的女子,风吹好像都能死人一般。
不过绕了个圈儿,穆鸢复又道:“孙太医,莫要怪我多嘴,我只是记得当初有人提起过,王爷原先是有个王妃的,不过是难产死了,孙太医可知道?”
孙甚一时间变了脸色,刚刚的笑脸登时就没了,看着穆鸢妩媚的面孔轻声道:“娘娘,这个档口不好说那些晦气事情。”上肠叉亡。
穆鸢笑了起来,声音温和平淡:“纵然先前的瑞王妃死了,那也是瑞王妃,这里头让着的不过是个姨娘罢了,晦气什么?王妃身份金贵,即使没了也要比那宋姨娘来的有福气的。”
孙甚苦笑一声,心道这位公主果然是番邦来的,说起话来毫无顾忌,不过孙甚也没有硬着头皮接着瞒,只管道:“娘娘,当初原本的瑞王妃的病症并非我所诊治,故而不甚清楚。”
“宋姨娘产子,我方能请了孙太医,那王妃产子孙太医却是不来,倒是好大的官威。”穆鸢笑着看着孙甚,眉眼弯弯,语调却是冷清。
孙甚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想也不想的就直接趴在地上。
他不知道为何穆鸢会对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事情旧事重提,在他看来宋璃与穆鸢必然是没有什么联系的,穆鸢来京城之时宋璃早早的就没了命。不过转念一想,孙甚就找了个理由,只想着穆鸢只是想随便找件事情来吓自己,从而棒子甜枣的把自己笼络过去。
孙甚心里叫苦,只想着也不知道是谁教给的穆鸢这般手段,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公主怎么也学会了京城中女子的那一套逻辑了?偏偏不让自己好过的。
不过纵然心里千般想法,孙甚还是开口道:“王妃赎罪,老臣一向是兢业的,确实是瑞王府没有派人来请,老臣也不知道先王妃生产之事。”
穆鸢转了转杯子,笑容依然淡淡:“那不知道宋氏王妃死的时候如何入的档?”
孙甚想也不想的便是道:“难产而亡。”
穆鸢眸子暗了暗,而后方才道:“无人查么。”
孙甚没说话,显然是没有人管的。
穆鸢低笑一声,早早的便能料想到这般结果,萧宇承有心害死了宋璃,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就像他害了萧瑾瑜的一双腿也没有留下任何疏漏一样,这个男人有一个最狠的心肠却还有最狡猾的手段。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穆鸢也没有再为难孙甚,只管对着身边的珠云道:“瞧瞧孙太医着实是年纪大了,这坐都坐不稳当,珠云,还不快快去吧老太医扶起来。”
珠云应了一声,上前要搀扶,孙甚却是道:“王妃,老臣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只要不是错事,老臣不愿让王妃为难。”而后他抬了头,苦笑道,“只希望以后若是有什么闪失,还请王妃饶命。”
穆鸢闻言笑着看着他,心里却是说了句老狐狸。
她本就是没有存什么心思要去要求孙甚什么,拉拢更是无稽之谈,但显然这位老太医会错了意。如今看来孙甚是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敌意,毕竟穆鸢身份尊贵,也由不得他什么,但是他却是是先说好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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