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后。
苏景坐车穿梭了将近小半个城市,跑去跟顾怀安见面。
顾怀安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苏景也是。
两人来到老a以前住过的房子,一排平房,里面特别的简陋。院子里靠西的方向,在角落里堆着一堆陈旧木材,再往院子里的远处看去,那里长着一片叫不出名字的各种杂草和野花,墙根底下,到处都阴暗潮湿。
四月底的夕阳看上去还不错。
顾怀安眉头紧蹙地伫立在窗台边上,身材挺拔,不时地抽一口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深邃视线一直望着太阳落山的方向。
“在想什么。”苏景背靠着水泥窗台而站。
“東子。”
顾怀安只说了这两个字,夹着香烟的那只手垂直垂下,手指微弯,青烟徐徐地拂过男人漂亮的几根手指。
苏景一瞬地闭上眼睛,低下头。
过了很久,夕阳快要完全消失,脸颊皮肤都已感觉到了一点风里带来的凉意。
苏景问他:“你觉得赵量可能会判多久,判无期,有没有可能”
顾怀安思考后说:“现在还不清楚。東子被撞死之后身上有张纸条,纸条上的字并不是出自赵量之手。而赵量为了他的老婆和孩子着想,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撞死的東子。赵量现在一口咬定放那张纸条的另有其人,他跟警方说,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一箭双雕,害他又害死東子的阴谋。”
苏景听明白了。
赵量是不想被判无期,在努力的争取能少判几年。
“这个五一,我打算去一趟苏州,大概待两天就会回来。”
苏景几乎是在跟顾怀安请示的意思。
顾怀安回过头来,视线打量着苏景:“要去苏州”
苏景点头,并没有抬起头看他的目光。
顾怀安望着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朝她走了过来,男人薄唇掀动,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情绪烦躁地皱起眉头又点了根烟。
抽了两口,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苏景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无话可说。而后他忽然转过身来,对视着她,眼神中带着怒意地用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指着她说:“苏景,你想过没有这些年老a手里无数个线人都给白搭了进去,他们哪个不聪明他们哪个拿自己的性命开过玩笑陈前他会给空子让老a你们钻如果能出事,他早就出事了”
苏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不是,他上回不是犯杀人罪进去了”如果不是后来发现错判,人肯定就出不来了。
顾怀安跟她一样都是眼睛里一片红血丝,他是睡眠不足疲惫的伤神严重,而她是两只眼睛都因酒受伤。
正在两个人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老a来了电话。
苏景接了起来:“喂”
听完老a说的,苏景问道:“破个案子这么费劲”
老a叹气说,笑说:“姑娘啊,你是口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现在的洗钱活动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成熟的程序,各个环节的指令都是环环相扣的,确实不是一般的办案人员有能力侦破的。”
“对不起,刚才我的心情不好。”
苏景烦的也想像那男人似的抽根烟,但是那烟什么味道她不知道,二手烟不好闻,所以也许抽了会被呛死。
老a跟苏景交代了几句,苏景记下之后说:“我会想办法试探吴仰,但是得等五一假期回来,正好差不多是吴仰经营的酒店开业一个月,好问一些。”
老a同意,那边就挂断了。
顾怀安跟苏景因为陈前这个人而吵架,没有办法,两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可以被理解的立场。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苏景主动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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