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的身下都是水,坐在地上,头往后仰着让身后的男人帮忙洗头,包扎好的怕水的双手往膝盖前搁着。
这个姿势,方便身后的人帮她洗头。
顾怀安把她的头发全部弄湿,放下花洒喷头,拿过准备好的洗发露,压出一些,动手十分不熟练地涂抹在她的头发上。
男人感到涩痛的视线看着她的身体。
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剔透,但却有一些很明显的淤青的痕迹,后背上,胳膊上,美丽的腰窝处,还有笔直的两条腿上,都有着一块一块或轻或重的淤青未消。
“怎么了。”苏景感觉不到他的动作了。
缓了片刻,他说:“没事,第一次给你洗头,怕我手重你会喊疼。”
压下一切酸楚,顾怀安开始用双手揉搓着她的头发,小心谨慎,洗发露很快在她的头发上变成了白沫。他努力回忆她离开时头发什么样子,竟记不清楚,不免为此伤悲,但头发一定是长了不少,还是以前一样特别柔顺。
洗了个头,苏景终于安静的睡下了。
躺在他的怀里,入睡的很快。
顾怀安把她拥在怀中,不敢用力,因为手指一碰到她的皮肤她就会在迷糊的睡梦中皱眉,轻轻亲吻着她的额头,他被她这皱眉的动作折磨的流出热泪来,心都碎了。
苏忱和邹哥回来,顾怀安叮嘱了几句就要走。
顾想想跌跌撞撞的过去:“爸爸。”
顾怀安蹙起眉头看了一眼孩子,挺凶的说:“屋子里躺着的是你妈妈,真不记得了你长得这是什么破记性”
顾想想嘟着小嘴站住,满眼委屈,不敢过去爸爸身边。
苏忱能理解他发火,但是确实不应该跟孩子这样,想想才多大,什么不懂,记不记得妈妈也不是孩子自己能决定的。
顾怀安站在门口跟那孩子对视片刻,无奈离开。
邹哥开车。
顾怀安黑着一张脸打了个电话给赵局,问道:“陈前现在还在你手里”
那边的答复是没有。
陈前属于是很危险的人物,如果这人和胡鸢同时被抓,警方只能把一个先送到安全的地方,警方会选择送谁
定会选择先送陈前。
胡鸢虽然是老大,陈前是胡鸢手下,但陈前的实力早已超过胡鸢,这一次后院着火窝里反也算是帮了警方的大忙。
否则,这类人怎么可能那么好抓
手底下的小喽罗一抓一把,但顺藤却往往摸不着大瓜。
陈前是a级通缉犯,省公安厅非常重视,这种人要是到手里了再让他跑了,下一次想抓,就难了。一抓就抓八、九年甚至十几二十几年的通缉犯多得是。他死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警方需要他据实交代,能交代一些是一些。
陈萌知道老爸被抓,很快接到无锡那边妈妈打来的电话。
陈萌从顾厉家跑了出来,放下书本,扔了书包,随后顾厉也跟着跑了出来,皱起眉头拽住她说:“你去哪啊”
“我去找我爸”
陈萌说。
顾厉用力撒开她,差点把她弄个跟头:“搞清楚你爸可是通缉犯,你说见就见”
陈萌哭得脸都花了,嘴唇发抖:“我怎么才能见怎么才能见”
顾厉挺同情这个小朋友的,但是怎么能见其实他也不知道,只说:“你先回去待着,我给我爸打一个电话问问。”
他说完就拿出手机拨号码。
陈萌不敢不听话,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见老爸,怎么见根本都不知道,眼前的人,能指望上一个是一个。
顾厉假装给他爸打了一个电话,但这件事顾厉知道自己不能详细过问。他爸是法官,回家私下或多或少会偶尔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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