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做局的人,就是要破坏他们之间本就十分薄弱的信任。
片刻她便起身去外面把垃圾桶拿了进来,坐在床边,将那些照片一张张都撕的粉碎,撕完照片,程旬旬又伸手拿过了手机,犹豫了许久,才拨通了周衍卿的号码,结果可想而知,不接,不过也没有直接掐断。程旬旬连着打了三个就没再打了,想了想还是发了个短信过去,自是一通解释,然后又是真真切切的道歉。
她对周衍卿心里自然是有气的,可归根结底,她如今的状况还是寄人篱下的,她如今在周家的地位,说到底有一大半是周衍卿给予的,失了他,她的处境会比之前更糟,第一个不放过她的,就是江如卉一家。
所以她就算有气,也只能忍着,就算没错,该道歉的人也该是她。
程旬旬的来电,周衍卿是看见了,不过他没接,喝自己的酒。陆靖北看到了,随即便多多少少猜到了周衍卿今天这幅样子的症结在哪里。
“这程旬旬干什么了?竟然能把你气成这样,也是不简单。”
陆靖北的话音刚落,周衍卿就放在了手里的酒杯,收起了手机,站了起来,说:“走了。”
“我派人送你。”陆靖北也没有强逼着他说,随后就将他送到万宝门口,周衍卿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亲自将他送上车,看着车子没入夜色之中,这才回去。
……
那日之后,周衍卿便没再出现过,也不给程旬旬打电话了,更别说是短信。他的手机好像报废了一样,程旬旬打过去永远都没人接,发短信也是石沉大海,不过她仍然坚持,每天的短信不会超过三条,每天的电话也不会超过三个。
短信的内容从道歉和解释,变成了慰问和关心,每天的内容都不一样,满满的皆是诚意。
每一件事她都做的很有分寸,懂的适可而止,可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做的越是规矩,越是妥帖理智,周衍卿心里的怒意就越是难平,越发的不愿意见到她。程旬旬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这些日子她看着仿若没事人一般,可心里到底是不快的。
而她的不快,清嫂看在眼里,雨一连下了好几日,这天才终于放晴,程旬旬在屋子里闷了许久,换了身厚一点的衣服就去了院子里,清嫂作陪。程旬旬什么都不说,脸上依旧噙着笑,同清嫂聊聊家长里短。
“是不是同五爷吵架了?”
那日的垃圾袋是程旬旬自己倒的,就是不想让佣人发现碎了瓷碗,更不愿意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清嫂这么一问,她心里边不由咯噔了一下,停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清嫂,干干一笑,说:“没有啊,清嫂你听谁说的?”
“还用人跟我说吗?我日日伴着你,你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而且这都多少日了,五爷一次都没回来过,连电话都不曾有。上次雨夜回来,又匆匆而走,走的时候正巧被我看见了,脸色不佳,不是吵架又是什么?”
程旬旬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笑了笑,说:“确实是争执了几句。”
“你就这么等着五爷自己消气回来找你啊?”
她没说话,转开视线看向了别处。
“五爷本就忙,现在又住在外头,天天也见不到面,这样的冷战很容易出问题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你们都不在同一张床上,谁都不低头,这怎么和的起来。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别藏在心里,终究是要两个人坐下来面对面的谈,才有可能解决。你这么等着,日日发几个短信,是没用的。真想跟他和好,去见他一面,好好谈谈,这才能解决问题。”
程旬旬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询问,清嫂拍拍她的手背,轻点了一下头,示意她可以。
第二天傍晚,程旬旬就出门去了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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