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周衍卿说:“这四年,你就生活在爱丁堡吗?”
她没应声,只斜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明知故问。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过得好吗?”
程旬旬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明明就不是他们第一次多年后的重逢,这一句‘过得好吗’到底是问之前的那四年。还是她从上山村回来,然后离开栾城的这几个月。
然而,不管他问的是什么时候,其实她过的都不太好。一个人生全是空白的人,能过的有多好呢?所有的事情都是依靠旁人一点一点的告诉她,而这些人告诉她的都是一些特别不好的事情,她又能多好呢。
她曾经问过陈聿简,她的过去究竟有没有快乐的时光,陈聿简没有回答。她后来想了想,也许被周衍卿骗的那段日子,应该属于快乐的时光吧,只是那些快乐和幸福都是假的。
她的神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微微扬起了头,冷然一笑,转头看向了他,说:“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连我开店你都知道,我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话音落下,周遭便只剩下了店内悠扬的音乐声,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气,说:“周衍卿,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对我有点感情的话,你还是放过我吧。情感的对决,我早就已经输掉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以前我输了,输光了所有的一切,但现在我不想这样了,我觉得我不该在一个地方摔倒,就在同一个地方摔到死。我放过你,不恨你了,也不报复你了,被你抢走的东西,我也不要了。所以,你也放过我吧。而且你现在跟我谈感情,不觉得很可笑吗?”
周衍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默了一会,问:“你还会相信我吗?”
“不会。”程旬旬几乎没有想,就回答了。
“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对。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信,不敢信也不会信。”程旬旬一字一句的说着。
两个人很难得这样严肃的说话,周衍卿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咖啡杯,连着喝了两口。程旬旬本以为这算是说好了。
然而,等他喝完咖啡,再度开口,感觉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他说:“跟我说说你出狱来到爱丁堡生活的这几年,还有陈聿简他们跟你说的过去,是什么样的。”
程旬旬蹙眉,同他对视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说:“我不想说,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你今天不说没关系,我天天来,你总有说的时候。”
“你……”程旬旬看着他的样子,就有些泄气,他确实有这种本事。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就从来没有失手过。她吐了口气,抬手抵住了下巴,摸了摸耳垂,说:“没什么好说的。”
程旬旬正动摇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程旬旬闻声转头看了过去,见着来人,惊了一下,想不到俞学钧这个时候会过来。她立刻站了起来,迎了过去,说:“爸,你怎么来了?”
“噢,我路过,就进来看看。”他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过头,看向了坐在床边的周衍卿。
周衍卿已然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紧接着便走了过来,低了一下头,说:“您好,伯父。”
俞学钧笑了一下,说:“我跟周总似乎不是那么熟吧,还是叫我俞先生比较好,听着顺耳。”
周衍卿抿唇微笑,点了点头,说:“俞先生,您好。”
“还好,身体还算健康,还能保护我女儿不被伤害。”俞学钧对他并不友好。
他淡笑不语,只暗暗的看了程旬旬一眼,这会的她,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昂着头,完全拿鼻孔看他。他不恼,反而觉得好笑。
“旬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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