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苒凝眸静静的坐着,不停的用杯盏拨弄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皇后娘娘。”依兰走进来,轻盈的欠身。“已经查到了。”
“是么。”沈音苒抿了口茶:“在哪里?”土东吐圾。
“皇城西南角,永安巷。”依兰认真道:“是个挺偏僻的院子。”
沈音苒搁下了手里的茶盏,凝眸道:“也亏得是偏僻,才能叫她安生多日。便是不能再等了,择日不如撞日。”
“是。”依兰恭敬道:“奴婢明白,这就吩咐东子去办。”
沈音苒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皇上不在宫里这么多日子,她的心没有一日安宁。也不知道外头是什么动静了。
“就是这里!”东子领着戍卫,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似是听不到什么动静。
东子站在门外,轻轻的叩响了门。
桦蕊正凝神看着窗外,忽然听见门声,不由得惊喜。“你终于回来了。”
她高兴极了,步子极为轻快。三两步就来到了门边。“奉擎……”
敞开门的一瞬间,她的心不由一揪:“东子?怎么是你!你们……你们来做什么?”
东子往前一步。
桦蕊惊的不行,想要赶紧把门合上锁好。
可惜东子反应极快,一脚便踹了过去。“怎么?桦妃娘娘还想躲么?你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桦妃了!”桦蕊冷寂的嗓音,充满了惶恐:“为什么,皇后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东子一步一步的逼近,眼里的杀意缓缓的流露:“若是就这么放过你了,皇后娘娘可还有安慰觉睡。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给娘娘使了多少绊子,若不是因为你,娘娘如今怎么会失了皇上的宠眷?”
“那是皇后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桦蕊嘴硬的不行,她心里也是恨透了皇后的。
这宫里的女人,说白了,没有谁愿意给别人当刀子使。
更没有谁,会屈服在谁的威严之下,还能佯装甘心。
“皇贵妃的奉仪公主,难道不是你杀死了嫁祸皇后娘娘的么?”东子是听从了依兰的吩咐,要尽可能的叫这桦氏死的明白。“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不敢承认了?”
“除了奉仪,难道皇后就没有害死过旁人的孩子么?”桦蕊满心惶恐,不是因为她怕死,实际上,她早就想要了断自己的性命了。可奉擎说过,会回来带她走。
她还没有等到他回来,她不想死。
“皇后娘娘自己做过的事情,何必在意旁人是不是也这么做了。”桦蕊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再说,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皇后得罪了皇上,又不只是因为这个。即便……即便皇后娘娘想要了断我,也不该用这件事作为借口。”
“算你说得对。”东子狰狞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了麻绳。
一旁的戍卫并未曾上前帮手,他们都知道,对付一个桦氏,不必劳师动众。
“可是也不对!”东子抻了抻那麻绳:“桦氏,你是蠢到家了么!说白了,皇后娘娘想要你死,即便是没有任何理由,你都非死不可。”
“不要!”桦蕊拼命的摇头:“我不想死,我还要等他回来。”
“哼!”东子知道她说的是谁:“那个谋逆的贼子,皇上也不会绕过他。说不定此时此刻,他已经在下面等你了。你若是不肯,岂非要他白白的浪费了光阴。”
“不。”桦蕊猛的踢向东子,转身撒腿就跑。
这会儿回到厢房已然来不及,情急之下,她躲到了厨房里。
“让我们来……”戍卫欲意前往拿人。
“不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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