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9章 怎能不难过(第2/3页)  婚令如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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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舍不得。”

    “放下枪。”他大声的喝,却犹豫着没有上前。从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怀里的女人,如今却希望离她隔绝万丈千里的距离。

    她把枪扔在侧方湿地,小手捂着自己的眼,泪珠从她五指的缝隙处涌出来,她哑着嗓子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你不要我了?”

    “闭嘴。”

    “嗯,真好。”她放下手来,蹲下来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尖刀,这把刀刚才架在聂臻的脖子上,还刺穿了他的胳膊。

    刀面上残留着儿子的血迹,刀面残余的干净镜面映着她哭恸的脸。她突然反转身,一刀割破肩膊处的衣裳。

    肩膊处盛开的紫红蔷薇花如饮满了血,因此从没一刻如此时一样的艳丽。阳光从高处的树顶射下,她反手突然向着那朵蔷薇花的正中心割下去。

    整片的皮肤从她的身体割下,地上落着那朵真正染血的蔷薇,湿地上,它开得这般的好看。紫红的花色、精致的花瓣一重又一重。

    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清这朵蔷薇花,他为她亲手刺下的花儿。

    原来,有些东西想要真正的看清,就必须把它真正的连根折下来。

    她唇边笑意似哭,又以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一脚踩向地上的血蔷薇:“聂皓天,你终于不要我们了。原来,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过。”

    “……”

    他看着她的身影急步隐入密林中,后方跟上的部队捅近他的身边,看着地上倒卧的老首长的尸体,人人皆瞩目悲痛。

    朱武快步走近,沉痛的把他唤回现实中:“老大。”

    他站直身子,人却委顿的向着朱武的身边靠,朱武把他扶住,耳边响起他轻轻的声音:“小武,原来,是这么的难过。”

    她曾无数次像开玩笑般向他眨着眼睛:“你习惯一下,这样,到我真正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太难过。”

    微微,我又怎能不难过?

    军中刚退休不久的昔日一哥赵长虎,在市红树林保护区里意外遇袭身亡。全军哀悼,定于三天后在京召开追悼会,三军尽哀,全军悲痛。

    林微,杀害赵长虎将军的嫌疑犯,由市警局向全国发出通辑令,誓要把她辑拿归案。

    赵长虎的追悼会盛况空前,他一生军功显赫,为官多年又清正刚直,深得军人爱戴,如今被刺遇害,更是引人伤悲。

    聂进和聂皓天,以女婿和外孙的身份披麻戴孝,送别老人最后一程。

    下葬的当天,阴雨连绵,又一个雾霾天气。凄风冷雨里,聂皓天束手站在墓前,新鲜的墓碑前,新盖上的泥土被雨水冲得松软而污浊。

    聂进上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膊:“你外公,对得起将军这个名号。人生,总有些生死离别无法幸免,想开点。”

    “爸!”聂皓天侧脸凝视着父亲:“你要保重。”

    “我没事。”对于儿子难得的关心,聂进感动欲哭,抽了抽鼻子:“我挺得住的。在牢里这么久,我也没做让你丢脸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爸爸。”

    “但我不是个好丈夫。”聂进黯然叹气,在这个悲凉的雨天,对亡妻的思念愧疚又像活水里的睡莲一般疯长。

    “妈妈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难过?”聂皓天沉痛的问,却没有等他的回答:“爸,你已经是爷爷了。”

    “什么?”聂进惊诧的抬眸,眼前的儿子立在雨里,再次跪在赵长虎的墓前,潇潇雨声里伴着他呛哑的嗓子:“外公,你看见他了,对吗?”

    你看见你的小小外孙了,对吗?他帅不帅,好看不好看?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像我?

    陆晓走过来,给聂进一把伞,再撑伞与聂皓天一起离开。公墓的过道修得齐整,连绵的墓地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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