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叔怎么了!?”我一下察觉出,米婆要说到点儿上了,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的听着米婆的话。这个老太婆还是心慈,可能不打算说的。但见我这么大点年纪就孤苦伶仃,不忍让我蒙在鼓里。我把什么都忘了,眼巴巴的瞅着米婆,渴盼她说出下面的话。
“你五叔…;…;”米婆脸上的皱纹就好像一片波浪,在不断的辗转起伏,她要只字不提,那也没什么,可是说了个头,把我完全勾住了,急的不行,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她,米婆原本已经开了口。但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猛然一抖,硬生生止住下面的话。
“米婆…;…;”我很难受,被憋的想要吐血。
“孩子,连着一整天了,啥都没吃,饿的心慌,你能不能拾掇点吃的。我吃饱了再说?”米婆在凳子上慢慢盘起腿,道:“吃完饭,跟你说完,我就回小岭坡了。”
“行。”我很心急,可米婆说的也是实话,这一整天俩人啥都不顾,天都黑了还粒米未进,我又给米婆倒了一碗水,转身出了屋子,到院子另一边的小厨房。这些年跟五叔一起生活。平时柴米油盐烧菜做饭,大多是我在操持,手艺很说的过去。我焖上饭。又拾掇出来两个菜,一边忙活,心里一边乱想。
说实话,我对五叔的突然过世,心里有很多疑问,只不过这一天都在忙碌丧事,直到米婆点破了。我才开始静心思索。我猜想,自己心里的疑问应该没错,米婆肯定也要说说五叔的事。
这样想下去,我突然就是一愣,从昨夜到现在,忙的晕了头,这时候才想起一个很要紧的东西。
兽首扳指,那个从黄有良肚子里的断指上摘下的兽首扳指呢?那东西一直是五叔收着的,他一过世,我的心就乱了,完全没想起这玩意儿。安葬五叔的时候,我同样没有在意,不知道扳指还在不在五叔身上。
石嘴沟一直都是平静的,就从五叔在小岭坡收拾了黄有良,拿走兽首扳指,怪事就接二连三,我隐隐约约的猜测,昨夜的混乱,真是冲五叔的遗体来的?或是冲着兽首扳指来的?
线索好像清晰了一点,兽首扳指是从黄有良肚子里取出来的,结果当晚他就来了,来找五叔,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疑点。
我一边做饭,一边冥思苦想,可想来想去,暂时只能推断出这么多。现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米婆身上,这个老太婆,绝对看出一些我看不出的事情。
这么一想,我赶紧手脚麻利的把菜弄好,盛了满满一大碗饭,一起放在托盘上,回头喊道:“米婆,饿坏了吧,吃饭了。”
米婆没有应声,我就把饭菜端回屋子里,一只脚刚跨进屋门,手里的托盘差点脱手掉下来。
我的心凉了,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头皮发麻。就在我跑到厨房做饭的这半个钟头里,米婆吊死在屋子里的房梁上,我看见她脖子上勒着绳子,脑袋连同肩膀松松垮垮的低垂着,舌头伸出来老长,眼珠子几乎要凸出眼眶了,瘦弱的身躯离地两尺,随着时不时吹进屋子里的风轻轻摆动。
“米婆!”我匆忙把米婆放下来,伸手一探,她的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瞳孔已经扩散,可能我前脚出门进了厨房,她后脚就踩着凳子上吊,这时候完全迟了,救也救不活。
我不感觉害怕,心却憋屈的难以抑制,原本打算从米婆嘴里问出一点线索,可她真下得去手,不等我问,已经自己上吊而亡了。看样子,她还是不想告诉我实情,宁可死都不肯告诉我。
我想起米婆之前说的话,她说有的话一旦吐露,她就活不下去了。米婆不想瞒我,又不敢明说,可能她真的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会死的比上吊还惨。斤欢匠弟。
事情一波三折,放到别的人身上,估计早就乱成一团了,可我从小受五叔的训诫,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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