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怒气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安静怡穿鞋的动作停下,手不自觉的抓住床单,瞪着一双杏眼看向单手揣在口袋中,沉着脸进来的莫讳深。
田婶自觉的默默退出病房。
“躺好。”
她一向苍白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黄。病入膏肓四个字闯进脑海,莫讳深轻用力抿了下唇,放柔声音,扶着她躺回床上。
“莫讳深我问你,我爸在不在你的手中”
在他站直身子,抽手离开时,安静怡紧紧抓住他的手,黯淡好似失去了光泽的眼中满是急于知道真相的迫切。
“我说没有你信吗”
良久,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身上的莫讳深缓缓开口。
“信。”
安静怡秀眉紧蹙下,拉着他胳膊的手缓缓松开。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父亲他们在莫讳深的手中。她还没有那么担心害怕。不在,她反而一颗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她没用任何时间思索的回答取悦了莫讳深,他脸上的阴云散去,薄唇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在床边坐下。略带薄茧的手抚上她冷冰冰的脸。
“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啊,你说我是脑震荡我也不是坚信不疑吗”安静怡轻抬了下眼皮看了下莫讳深,裹紧被子调转个身子,留给莫讳深一个消瘦的背影。
“对,就是脑震荡,会好的。”莫讳深闭了下眼睛,轻吸口气,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我会找到你的家人,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好身体。等着做新娘。”
“结婚太累,我觉得以我这样的身体会吃不消,我们能不能不结婚。”
她幻想过披上婚纱嫁给廖枫的场景,当时的她还怀揣着少女梦,就连婚纱都想象从成粉红色的。
轮到莫讳深,她却觉得这场婚礼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她触不可及。也无从想象。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原谅她跟廖枫离开,他娶她都是基于爱她,想要她幸福的过完可能不多的余生。而她虽然想在有生之年嫁给他,可她不能那么自私。
“你这个个懒虫不过就是让你选个婚房,婚纱之类的就喊累。”莫讳深扳过她的肩膀。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了,谁让是我一定要跟你结婚的呢,这些事情我全部都揽过来好了。”
“莫讳深”
安静怡眼睛酸酸的难受,她不敢眨眼睛,生怕泪水不争气落下。
“叫声讳深或者老公听听,别说不合法,你注销的户口我正想办法恢复过来。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我会先跟你把红本本领了。”
“莫讳深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好。”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车上辈子蒙住头。
倘若我的余生很短,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这会让我留恋,心生不甘。
“出来,闷着会呼吸不畅。”
莫讳深喉结微微滚动,伸手拉了拉被子,她抓着被子的手很用力,骨节都开始泛白却不曾松开。
“在不松手,我会认为你是邀请我进去的。这里医院,随时都有人进来。你知道我习惯做演员,不会觉得什么,别到时候你羞得没脸见人。”
他边说着边把手从被子一边伸了进去,触碰她一下。
“我饿了,你汤端给我。”怕莫讳深真会干点浑事,她在杯子下用力摸了两把眼泪探出头。
为了掩饰她哭红的眼睛,安静怡的闷头喝了起来。
“夏太太请回,这里没人欢迎你。”
洛阳的渐染冷意的声音从病房外传来,安静怡喝汤的动作顿住,昨晚叶子珊说的话如魔音样在她耳边不断回荡着。
头又开始疼,她手一抖,差点打翻汤碗。莫讳深眼疾手快拿了过来放在一边,拇指按住她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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