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守在外面的田婶因为莫讳深不再在病房陪着她,打了个盹一睁眼就见着安静怡额前的碎发被汗濡湿,冷汗还不停的沿着她的鬓角向下流着,一滴滴落在洁白的被子上晕染开。
怕她着凉,田婶慌忙跑到浴室拿出毛巾帮她擦了擦。
“他呢”
安静怡咽了口唾沫,动了动还在颤抖的唇。
“先生出去了还没回来,夫人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安静怡拍了下脑袋躺了回去,他出去的事,跟她说过。
她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已经接近午夜。手机的提示灯在闪烁着,有两条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本想随手点开删去,一打眼看到安安两个字,手指停在半空中。
“安安,今天在病房中有些话忘记跟你说,思索再三,还是觉得给你发条短信,比较好。以前觉得莫讳深跟你不合适,很大程度上我看不清莫讳深这个人和旧时恩怨。直到他那天找到我,才简单的几句话就让我认识到一个隐藏在他虚假表象下面不一样的莫讳深。这让我不由得想到当年的自己,倘若当时我能多想想你对我的感情,像他一样坚持,甚至不惜放下尊严找我帮忙寻找你的亲人。我能感受到他并不是为了仇恨,只是单纯为了你安心。安安,莫讳深好样的,这辈子能遇到他是你的幸运。如果说这辈子我唯一做的对得起你的时就是五年多前那晚我明知道一切却没有阻止。”
泪在眼眶打转,她手指下翻,第二条短信跃然眼前。
“他虽没说,可凭一个男人的直觉。不管你怎样他都会守在你的身边,所以为了他的深情,你也应该昂起斗志拿出你当年跟在我身后追我时那种打不死小强的劲儿渡过眼前的难关,我相信你会好好的,幸福”
怕田婶担心,安静怡不敢大哭,一个人钻进了被窝,手放在唇边压抑的哭着。
莫讳深你这般真心对我,会让我舍不得的,她用力咬了下手指,疼痛传来,她眼泪流的更凶。
廖枫说的对,有莫讳深在,她不管前路怎样,都得大胆的向前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全心全意相待。
莫讳深回来时,见到就是床上边鼓起个小山丘,还不断的轻轻耸动着,田婶正担心的站在床边。
“头疼了”
“做噩梦了,先生你安慰下夫人。”
田婶之前交过安静怡几声,她闷闷应了次,从她颤抖的声线中可以听出,她正在哭。只是无论田婶怎么说,她就是不探出头。田婶把病房交给两人,不用莫讳深说直接退了出去。
“噩梦往往都是相反的。露出头,我越来越多愁善感女人。”
莫讳深声音轻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心,找准她头所在的位置,轻轻揉了两下。
“给我几张纸巾。”
她头发湿湿的,乱糟糟,脸上更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丑的不要不要的,她才不要他看到她这副鬼样子。
她的想法太好懂,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她心里想法,莫讳深低低笑了声,扯了一把纸巾放到她的手中。
在被窝里整理好自己仪容的安静怡缓缓探出头,睁着微红的眼睛看向莫讳深,迟疑下伸手握住他还带着些许夜的寒意的大手,放在脸上。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明骚型的花花公子,可在她眼里,他却闷骚的把不得了,做了很多为她好的事儿却不曾对她说过一件。
“刚离开这么一会,就对我想念成这个样子了”莫讳深闻了下身上,海风的淡淡腥味传进鼻间,莫讳深蹙了下眉,抽回被她抱住的手,“身上有味儿,我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望着磨砂玻璃后面的人影,安静怡嘴角高高翘起。
以前总感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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