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绛月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梳妆台边上,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我看你呀就是傻,上次唐悠宁派人前来大闹,给你陪嫁的不少收拾都摔坏了,也不知道给自己要点。”说着,就把首饰盒地道了翡翠的面前。
看着自己眼前的盒子,翡翠一下子有些惊讶,急忙抬起头看看花绛月,问道:“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花绛月缓缓坐下,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花绛月平日里收藏的首饰。先不说别的价值,就是里面一颗戒指上面镶嵌着的鸽血石,也已经十分珍贵了。
翡翠见状急忙摆摆手,“不行不行,小姐这些都是你费心收藏的,我怎么可以收下?”
花绛月懒得跟翡翠废话,一把把盒子塞到了翡翠的怀里,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行了行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客气,拿走拿走。免得成亲的时候被人说咱们的嫁妆少,你偷偷哭鼻子。再说了,首饰虽然是我费心收藏的,难道你这个人就不是我费心疼爱的么?”
花绛月的态度十分坚决,翡翠没有办法拒绝,两颗眼泪还在眼眶之中打转的时候,就被花绛月推出了房间。“行了行了,你赶紧走,看见你掉眼泪我就心烦。以后嫁给人家了,还这么哭鼻子,只怕是要招人笑话了。”
翡翠抱着花绛月送给自己的首饰盒子,在门外哭了半天,恭恭敬敬地隔着门,给花绛月磕了几个头。而花绛月隔着门,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翡翠在外面的磕头的声音,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涩。
不知不觉,里面自己原本的世界已经多年了,这些日子里面自己身边的人来了又走。有的为自己而死,有的也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花绛月一时觉得眼睛有些疲乏,心里想着那些逐渐远去的人,竟然好像浇上了一杯惹醋一般,酸涩难忍。花绛月靠在床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看来困意一来,真的是无法阻挡。
睡梦之中的世界总是混沌黑暗,花绛月身处其中,却感受不到其中的喜怒哀乐。就好像现在一样,花绛月突然梦见许多年前的那场爆炸,自己还在痴迷于的化学试剂之中,却已经颠沛流离到了这里。
但是此时此刻,花绛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之中好像关着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蠕动,想要爬出来。花绛月的身体似乎变成了一个牢笼,关着什么恐怖的东西,而现在这些东西似乎要逐渐离开花绛月一般。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花绛月始终感觉不到这些东西离开自己,自己的心情究竟如何。只是觉得莫名的烦躁,身体还有些酸疼。
“放我走……放我走……”嘶哑的声音贯穿了花绛月的整个梦境,花绛月觉得好奇怪,自己之前总是无梦,现在却突然做了这样一个阴森的梦境。花绛月觉得烦躁,想要醒过来,但是却始终睁不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花绛月觉得心底徒增了一股冰凉的空洞感。
“放我走……”声音回荡在花绛月的耳边,花绛月心底烦躁越发明显起来,于是花绛月运行体内沉睡的灵力,蹭的一下子点燃了自己的身体,空洞感开始逐渐减少,而花绛月的意识也终于开始清醒了起来。
睁开眼睛,花绛月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床边,门窗都紧紧的关闭着,但是花绛月却总是觉得丢了什么东西。看看自己的手心,一层细密的虚汗渗了出来。
院子里面月光如水,倾泻下来,把花绛月和整间屋子都温和的包裹在一起。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了,花绛月摇了摇有些混沌的头,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从前从来不会做这样的怪梦,但是今天不仅仅奇怪这个梦境为何如此阴森,花绛月还奇怪为什么自己始终都没有办法醒过来。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花绛月拍拍脑袋,刚刚自己的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说话,让自己放他出去。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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