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步,张镜就当头泼下盆冷水。
我在这家影视公司工作,偶尔也上镜,拍一些无关紧要的配角戏。
年长我一旬的张镜是我的上级,向来恪守制度,不给属下留情面,公司的人都在背地里叫我“铁面女巫”。
“张经理,对不起,这次实在是个意外,这份工作对我太重要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歉意而委屈的看着张镜。
“上次你迟到的时候我就警告你了,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公司的原则问题,没得商量!安小姐,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们这家小影视公司,容不下你这尊不守规矩的活菩萨。”
张镜毕竟是久经职场的人物,说起话来令人无地自容。
终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打心里叹息着,灰溜溜的收拾东西。
又能怪谁啊,这是我这个季度第六次迟到了,上一次迟到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张镜就拍了桌子,说再迟到一次就绝不姑息的辞退我。
这家公司对考勤纪律要求极严,倒不是我记不住张镜的警告,而是昨晚自我从梦中惊醒,秦漠就活脱脱的折磨了我几个小时,到后来,我几乎在他还没停止的状态下就昏睡了过去,手机又扔在客厅的地毯上,早上闹铃响我也没听到。
说起前五次的迟到,恰好每次都跟那头野兽有关……
“蓉蓉……”
我循着压的很低的声音看向邻座,苏典雅右手指着自己雪白的颈部,正对我挤眉弄眼。
我的脸蹭的涨红了,下意识的摆弄了一下头发,我知道典雅想说什么。
早晨照镜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一道道错综交织的深红色吻//痕,我已经把工作装的衣领拉到最高了,但还是有一个树叶形状的痕迹露在外面,很扎眼。
“苏典雅,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张镜眼观六路,早发现了苏典雅与我交头接耳,沉着脸走了出去。
“好。”
苏典雅朝我做了个打电话联系的手势,跟在张镜身后出去了。
我当初进这家公司,还是苏典雅推荐的呢,看来,我是把典雅也给连累了。
刨除上月欠苏典雅钱,减去房租……
慢!
好像只是这样,我从财务领到的薪水就减成负数了,拿什么寄给没有工作的小妈和正在读大学的小莉呢?
我坐在租住的廉价公寓里,犹豫良久,还是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秦漠的声音似乎有点紧绷:
“你找我?”
“是。”
我有些局促。
没记错的话,这三年来,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他的电话。
我向来都是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不缠他、烦他,这也是我能在他身边留到现在,没有被提前甩掉的原因所在吧。
那边一阵沉默,似在等我说话,又没等到,终于说:
“什么事?”
“中午请你吃饭,秦总,肯给面子么?”我脸上带着笑,声音活脱起来。
“总裁,万局长刚打来电话,中午定在金海阳光的饭局……”
电话那头依稀传来浑厚的男中音。
“稍等。”
秦漠淡淡一声后,该是用手捂住了话筒,那边就变得极其安静。
大概过了两分钟,耳边才再次响起他的话:
“两小时后,我去你公寓楼下接你。”
没等我回话,他就把电话挂了,留下坐在原地的我看着变黑的手机屏,上面映出我一脸的茫然。
我被炒鱿鱼可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啊,他怎么知道我不在公司上班而是闷在公寓呢?
手机响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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