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剑熙…”她接起。
“喂,悠棠…”南宫剑熙的声音低柔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护,听着十分舒心,“现在快7点了,你有没有乖乖吃饭?楚函在吗?”
丽姿嫣然淡笑,她身上扎着水蓝色的围裙,蓬蓬裙底绣着荷叶边,淡雅怡人。因为做饭的原因,她将及肩的秀发束了起来,露出柳眉杏腮和凝脂的颈脖,其实她束起秀发比散着更清媚秀丽。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理发了,打算明天将头发修剪了。
“剑熙,楚函不在,今天路灿雪为他受了伤,他或许还在医院里陪路灿雪吧。我正在做晚饭,待会就吃。”
“恩…”那边听了路灿雪的事情也没问,其实南宫剑熙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过陌生人的事情不足以成为他们聊天的话题。“悠棠,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丽姿拿着小勺的手僵住了,她缓缓垂下眸,客厅里没开灯,厨房里的昏黄灯光将她的倩影拉的很长,无边的孤寂和落寞。
“恩…”丽姿轻声答着。
两人谈话的气氛瞬间凝重而压抑了,南宫剑熙问她,“悠棠,为什么不将小棠棠的事情告诉楚函?”
丽姿微卷且纤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她放下小勺,将小手塞进围裙前面的大口袋里,“因为…他不要…”
“所以呢?”南宫剑熙紧接着她的话问了一句,“因为他不要,所以你生下小棠棠认为他没资格知道?或者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你不想让自己和小棠棠变得这么…卑微和可怜?”
丽姿没答话,南宫剑熙叹息一声,又柔音道了一句,“其实那两个原因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知道小棠棠的事情会给他沉痛的打击,可是当初你回国的初衷也不想打扰了他和路灿雪。悠棠,这些年,比起爱他来,你对他的恨如此微不足道。”
是的,她不告诉楚函只会让他更逍遥,如此看来,她竟是在保护他了!
“悠棠,明天是小棠棠的…忌日,如果你和楚函在一起了,就带楚函来墨西哥将小棠棠接回去吧。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才是家,才是温暖的归宿,不要让小棠棠永远留在那个冷冰冰的祠堂里。”
丽姿的红唇挪动了两下,“我…”她眼眶一热,两颗豆大的泪珠就砸在了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南宫剑熙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叮嘱了一句,“悠棠,乖乖吃饭,吃过饭后好好睡觉。”然后将电话挂了。
丽姿塞进口袋里的小手攥成拳,还有一只小手紧扣着手机撑台面,她终究是忍不住内心的创伤和悲恸,小声啜泣了起来。
那么一个纤瘦羸弱的人儿抽动着肩膀哭泣着,她的嘤嘤碎泣回荡在寂静的厨房里是那么的清寂和绝望,就连那一道拉长的影子都透着无尽的悲伤。
丽姿觉得彻骨的寒凉,她缩紧肩膀,正打断用双臂环住自己,但下一刻,有一道温暖宽厚的胸膛从背后紧贴了上来,她落进了一个萦绕烟草味的男人怀里。
……
楚函伸出双臂圈箍着她的肩膀,将头埋进她的颈脖里,他的薄唇往上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一只大掌爬上她的脸颊,摸索着她的泪水,“丽姿,为什么哭了?”
丽姿吸了一下鼻尖想收回泪,她不喜欢在他面前哭。
但他一句“为什么哭了”轻而易举的勾起了她满腹伤心,泪水汹涌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楚函的手面上。
丽姿想用手擦,但肩膀被猛地扣正过来,楚函沉怒着一双狭眸,紧紧的将她抵在了台面上。
“丽姿,我没有欺负你,所以不许哭!”楚函蹙着眉,用命令的口吻不悦的命令着她。
丽姿本来就很伤心和委屈,被他命令着,她当即攥成粉拳锤他的肩膀,她声音带着哽咽异常清糯,“我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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