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身白色长裙,墨发及腰,气质非凡的女子抬步入内:“楚王爷,我们终于见面了。”
洛亦楚闻言一怔,抬眸望去,微不可察的皱眉,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中清冷疏离:“原来是靖国公主,本王还以为是哪个没教养的贼人呢。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不冷不热却满含嘲讽的一句话,让不经通报擅闯楚王府书房的白浅,脚步一滞。
一瞬,白浅白净绝美的脸颊上尽是尴尬,却顷刻消散。
末了,她不以为意的大步入内,一双杏眼充满自信而骄傲的投向书案后银色面具覆面的人,勾唇莞尔,语带冷嘲:“楚王爷,这话是在怪罪本宫不请自来么”
“公主乃我吴国贵客,出行随意,本王岂敢怨责”洛亦楚深邃的黑眸波澜不惊,言语却似三尺寒冰。他转眸一笑,朝门外吩咐:“看茶。”
白浅一怔,洛亦楚虽然含笑说着,笑意却并未达眼底,他话中没有一个怪罪的意思,却也没有想客客气气招呼她的意思。
进退不是,不觉又僵在了原地。她终究是有她的骄傲,她堂堂一国尊贵的公主,而他洛亦楚不过是一介草民平步青云而已,凭什么给她难堪
想至此处,白浅勾唇一声冷哼,傲然直视而去,笑颜相迎:“难道,这就是吴国楚王爷的待客之道”
从白浅进入书房那刻起,没有动过丝毫的洛亦楚终于转眸,淡淡的扫了白浅一眼,继而唇角轻勾,不置可否。
末了,才指着一旁茶几座椅,清冷淡然出声:“寒舍简陋,公主若不嫌弃损了你的千金之躯,便请坐”
“哼,王爷损人的同时何必不放过自己呢。本宫先前数次来府上拜访,管家皆道王爷不在。本宫闲来无事,便派了人寻找,却道王爷根本不在历城。无奈之下,想一探究竟,这才失礼来闯,还望王爷莫怪。”
骄傲如白浅,能耐着性子忍着洛亦楚话里的挑衅与讽刺给他道歉,确实是需要勇气,只是这勇气从何而来,便需要细细斟酌了。
白浅移步落座,心中大为不悦,这若是放在它处,那些个王子皇孙早围着她打转了,谁会像他一般不识好歹这般冷待她。
他不过就是一个略有计谋腹有韬略之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她一国公主。心中越想越是火,却又不能轻易发作。
这些年在靖国,与其他兄弟姐妹争夺国主之位的她深知,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不能忍。
她知道,要想得到天下,眼前这个人,必须拿下。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目中无人、自命不凡却又气质出、众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势的楚王,并不简单。
或者说,是城府极深,深藏不露。
他不单在短短数日内,轻易摆平了吴国与南疆世代的矛盾争端,将吴国原国主继承人吴天麒顺利打倒。更不费吹灰之力,不战而屈人之兵,退敌三十里,轻而易举就拿下大姜天险,岳城。
此外,听闻他极度专情,身边只有一个女子。
如此人才,若不为己用,必除之。
所以,她这才忍痛放开手中军政大权,央求父皇搁置白祁的请求,而同意她前来提亲,希望与吴国缔结秦晋之好。
她是靖国皇室最受宠的女儿,打小就伴在父皇左右,处理国事。靖国百姓开明,对女子为帝并没有什么成见。
倘若她能得他臂力,二人结为连理,携手收复天下。又何愁日后,她不能君临天下
此时,佩蓝端着茶水进来,她淡淡看了一眼洛亦楚,放下茶水,缓缓退了出去。
洛亦楚抬眼一扫白浅,将她眼中层层计量看的分明,明白她言语间的暗示与退让,知道她在努力隐忍,心下更是讨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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