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航,为什么你不能肯定地说‘不会’呢?
你觉得有什么理由让你宁愿怀疑苏北望要用杀人才能解决掉‘杜文雅’这个障碍?”
“罗绮,别跟我说这些了行么?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苏西航背对着我,声音疲惫得让人越发心疼了起来:“一切等他醒来再说吧。”
我说好,如果那个女尸真的被确认为杜文雅,那她的肝脏还能不能用?
“废话,都三四天时间了,早开始腐烂了。”苏西航说:“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我杀了她呢。像贝克街附近的开膛手杰克那样——”
我说算了,也许苏北望在下手的那一刻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吧。
他敢杀人,就是不希望我们……我们再为了给他治病而纠结奔波。
我忍不住别过身去,不敢让苏西航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到我的哭泣的脸。
“他是想把他这一生最有限的生命都为我们压缩好铺就一条路,所以罗绮,就算为了苏北望,你也不能放弃我。”
我转过身去抱着他,脸颊贴着他敏感的腰背。
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直到耳边传来了各种嘈杂的脚步声。
转脸望过去,是警察……们。
“苏医生,经过鉴定,公园湖里发现的那具女尸正是始终四天左右的杜文雅。
死亡时间在初九凌晨四点左右,死因是匕首割断喉咙所致。
案发地应为第一现场,尸体被抛入公园的人工湖内。刚刚被下午的清洁船无意中打捞上来——”
苏西航静静地转过来,唇角挑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所以你们这时,要把我再带回警署?
说好了给我放假的嘛,也太过分了……”
“不,”陆警长一脸菜色地说:“我们找到了灌木丛后的第一现场,结合地上混浊泥土的血迹还有受害人衣服上的血迹进行检验,发现上面有一部分虽然血型相同但dna完全不属于她的。”
“是么?那就是属于凶手的了?”苏西航撂起袖子:“你们抽还是我自己抽?”
“不需要你的,”陆警长说:“你的血检样本在警署里早有留档备份,比对下来,与现场的可疑血迹匹配程度为百分之九十。
但不能认定为同一人。”
这个我懂,,才能认定为dna吻合,而百分之九十……
这大大超出了陌生人的范畴,唯一的解释就是——
“你们要干什么!”还没等话落出口,两个警察就推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
陆警长对身后的两个年轻警员吩咐道:“小张小赵,你们两个留在这24小时轮流看守,一旦苏北望醒来,立刻上报。”
眼看着衣着白大褂的同僚法医走进去,熟练地对着已经是全身插管的苏北望又采一针,我能理解苏西航想要冲上去打人的冲动。
“你们……你们不要碰他——”
“抱歉苏医生,”陆警长严肃中又带着些许无奈,挥手叫人架开苏西航:“我们只是在履行职责,如果你哥哥是清白的,法律会还给他一个公道。”
警察走了以后,苏西航就开始骂人。
对着躺在一堆仪器中间都快埋成古董的苏北望开骂:“你是白痴么!杜文雅要怎么样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的女人我会娶到,我的前女友我会送走!你有病么要去杀人——
苏北望,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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