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见她过来拦住自己,更恼了,她伴驾的时间也不久了,现在接连受着打击,那萱妃都能连续三天侍君,她却连陛下的影子也见不着,这火气不冲她来,冲谁去
冷冷一笑,便说道:“本宫说呢,原来是贵妃娘娘给撑了腰,难怪在本宫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陶贵妃,你仗着帝宠,不把满宫姐妹放在眼里,这也罢了,也要给自己长点脸,不要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会了老情人,莫非也借到了种么”
“你”陶伊气急了,一跺脚就往回走去。
太难听了,自己不过是会了会云墨,这谣言居然就成了借种快步走着,身后芸妃讽刺的笑声越来越大。
龙皓焱,你也信了么所以也不来见自己可是,自己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不行,去问清楚转了方向,又冲向了御书房,福公公见她满面冰霜去而复返,连忙迎上前来,高唱着:
“贵妃娘娘驾到。”
这是在提醒他,在打招呼吧,萱妃还在里面吗她恨恨地一咬牙,就往御书房里走去。
房里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萱妃的身影。他正在低头看折子,见她进来,也没说话,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
陶伊拎着食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更委屈了,他的案上分明放着萱妃做的饭菜,是了,小菜再可口,也只能偶尔吃吃,哪里敌得过这山珍这海味
“怎么了过来。”他见她不动,便放下了笔,沉声说道。
这些天冷落她,不是在责怪她,而是他在试,若他离她远一些,两个人的情毒会不会发作,自己的日子里能不能没有她。
毕竟,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之后事若情毒不能解,彼此就是彼此的锁,这种感受还是痛苦的,谁想在一段情里加上一把锁只愿十一这一回出去,能找到那千年绝情花。
陶伊慢慢走过去,把食盒子放到一边,坐到了他的身边,偎进了他的怀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
“她们说,我是出去借种了,你信吗”
“谁说的”他皱了眉,不悦地说道。
陶伊摇了摇头,他揽住她,也没再追问,这后宫还有几个人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不过是那二妃而已,可是他也道。
“嗯。”陶伊应了声,再坐了一会儿,见他一直埋头理政,便起了身,小声说:
“我先回了。”
“好。”他放下笔来,看向她。
陶伊想问,你今晚上会来吗可是,抬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却又把话吞了回去,是了,这不是他和她的云苍小院,在这御书房里,他是自称的朕,这时候,他是皇帝,是天子,是这燕周的王自己能进来,能坐在他身边,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臣妾告退。”到了案前,陶伊依着君臣之礼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龙皓焱站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正往院外走的她,他喜欢上的这个女人,永远是一袭青衫青裙的她,似乎和这燕周皇宫格格不入,背影纤巧,却又倔强,提着小食盒子慢慢往外走,又显得有些寂寞。
在这偌大的宫中,只有自己会疼她,只有自己是她的依靠,这些天没去看她,想来,她也是寂寞的,隐隐的,他就自责了起来,枷琐就枷锁吧,何苦要逼着自己去试这分离之苦
人刚回到云苍小院,教习女官已经侯在那里了,这是一位约三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宫装,从衣饰和佩饰上来看,品阶不低,估计是位六品女官。
女子一见陶伊回来,立刻上前去,依着宫庭正规大礼,先是福身,然后跪下去,双手扶地,掌心向上,额心与手掌轻碰三下,这才直起身来,低眉敛目地说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清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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