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将人迎去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谌澈已经在等着他了,除了谌澈之外,桌旁还正襟危坐了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多年纪,一袭看似朴素的青衣,装模作样捋着修剪极好的一把山羊胡子,一副道貌岸然模样。
只瞥了一眼那个男人,温语秋便别开眼,不再理会。
“真不好意思,让三爷久等了。”他浅笑着去向谌澈拱了拱手。
“是我到早了。”谌澈笑着起身冲他揖了揖,然后便指了指身旁的男人给他介绍,“这是通州知府方槐方大人。”
“通州知府?”温语秋挑眉再次看过去,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拱手一揖,“原来是安平侯的老丈人,失敬。”与此同时,他更加确定了他们这次邀他的目的了。
“温大人客气了,快请坐吧。”方槐向来势利眼,对温语秋却是不敢怠慢。据他所知,这温语秋虽不是出自什么豪门世家,却是颇得皇上信赖的,现如今虽不过是个少尹,以后可是会往大理寺或是刑部升迁的,甚至有传言说,这温语秋是皇上为新皇准备的丞相人选。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这样的人,就算不能套上交情,可也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温语秋笑着点点头坐下,看着谌澈,佯装不明所以,问:“不知三爷这次找我来所为何事?”
谌澈深深望了他一眼,反问他:“温大人不知道?”
温语秋温和的笑,继续装傻:“三爷不说,我又如何会知道?”
“其实,我们这次请温大人来,是想问一下……”方槐按捺不住先开了口,可话没有说完,就被谌澈打断了。
“肚子饿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谌澈笑着说着,唤了跑堂进来上菜。
菜很快上齐了,满满一大桌,都是杏花酒楼的招牌菜,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谌澈和方槐先举了筷,再看温语秋,低垂着手,却是一点拿筷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端着杯子闻着里头的酒香,但也只是闻,并不入口品尝。
谌澈见状,微微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笑着问温语秋:“怎么?温大人不喜欢这些菜?这些都是杏花酒楼的招牌菜,味道很不错的,我经常过来这里吃饭。温大人不妨尝尝。”
温语秋这才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踟蹰片刻,挑了一根炒粉丝,摆出一副推拒不过,勉为其难的样子,尝了尝,然后放下了筷子,似是不打算再动筷了。谌澈看着,眉头顿时又皱紧了几分:“怎么,这些菜不和温大人你的胃口?”
温语秋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菜是不错,只是……”他顿了一下,不待他将后半句说出来,旁边的三七已迫不及待替他开了口:“我们家少爷吃惯了香溢居的饭菜。”
温语秋静默不言,也不否认,算是默认了。
谌澈和方槐面上的表情同时一僵,脸色不好看起来。
香溢居?那可是文家的酒楼。他在这个节骨眼提出香溢居来,难道是在暗示他是站在姓文的那个女人那边的?
谌澈跟方槐很快交换了一个眼神,假装并不知道他那话里头的深意,笑着道:“那好办,我这就让人再去香溢居订一桌席面过来。”
温语秋这才稍稍露出笑容:“再带一坛香溢居上好的猴儿酒过来。”
用着杏花酒楼的雅间,却吃着对手香溢居的席面和酒水,这也算是少见的。
当一溜人提着标有“香溢居”字样的食盒和酒坛走进杏花酒楼时,杏花酒楼的掌柜嘴巴抽搐的歪了半个时辰,差点没能恢复过来。
温语秋喝了一口香溢居独家特制的猴儿酒,舒畅的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还是香溢居这猴儿酒最合我胃口,甘甜清香醇厚。”
确实,谌澈也承认,在偌大个京城,还没有哪家的酒菜能跟香溢居比肩的,他也喜欢,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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